「大家好,我是小白。」
……
一秒鐘之後,尖叫聲讓安程的耳朵不堪重負,伸手捂了捂。
白卿以前還混過樂隊嗎?
台上,白卿,「非常感謝你們的到來,我很樂意與你們重逢,但是我能陪伴的時間有限,只有三首歌的時間。」
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似乎落在安程這邊。
其實安程很樂意比個手勢,告訴他:不用管我,你彈你的。
安程問007:「他什麼時候在樂隊裡的?」
小貓查了一下,「初中吧,那個時候這樂隊幾乎沒什麼名氣,也沒有收入,基本是倒貼演奏,白卿當時很小,加入就是為了玩,家裡也不攔著。白家破產後,白卿也上了高中,學業壓力大,又忙著當家教補課,就退出了。」
「可他退出後不久,樂隊就開始起來了,很多人在翻樂隊的老視頻考古,被白卿吸粉,很可惜沒能看到他的演出。」
安程問:「名氣起來後,樂隊賺得比家教多吧?為什麼不繼續在樂隊呢?」
小貓說:「你等會就知道了。」
第二首歌快結束的時候,不知道哪裡傳來酒瓶破裂的聲音,一個中年男子紅著臉梗著脖子,「那個吉他手什麼意思,老子花了錢來這裡,你還遮什麼臉?」
音樂聲很大,他的話音幾乎被蓋住,見沒人理他,他開始往舞台靠近。
有人想攔他,看見他手裡捏著的破碎酒瓶子,卻又不敢靠近。
安程注意到這個人,擰著眉頭看過去,小貓的聲音在腦海里響起,「幾乎每次有白卿參加的演出,都會出事,雖然其他樂隊成員沒有多想,但是白卿察覺到了,他主動退出了樂隊。果然,樂隊之後一帆風順。」
白卿是個神奇的體質,有人會一眼鍾情於他,也有人會妄想摧毀他。
但是摧毀總是比保護來的更直接,一定程度上也是劇情的作用,劇情不會允許他輕鬆還掉債務。
「至於這次為什麼會選擇出場,可能是又覺得不信邪,硬要試試?」小貓有些遲疑道。
安程站起身,跟在那個醉漢後面。
他可不怕酒瓶子。
安程看看台上彈著吉他的白卿,孩子都勇敢想試試了,還能讓你攪和了?
保安比安程快了一步,他們攔住醉漢,「先生,你醉了,冷靜一點。」
雖然攔住了,但是他距離舞台已經很近,鬧到這個地步,舞台上的人很難不知情。
音樂聲停了下來,白卿看著這熟悉的場景,抿了抿嘴。
眼神後望,看見安程站在人堆里,清清冷冷地一個人,神色變得超級凶,眉骨緊緊皺著。
白卿突然就笑了,在主唱試圖解釋前接過話筒,「這位大哥,你花了票錢來看誰?」
醉漢嗤笑一聲,「我來看[唯一],可是你帶著面具是怎麼一意思?」
白卿抱著吉他,語言溫和但是泛著淡淡的涼意,「可我不是[唯一]的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