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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訂了下午三點的高鐵,正在加班趕緊收拾行李的時候,白卿的電話響了。
是徐容。
白卿點擊接聽鍵。
「小卿,今天就要返校了,真的不來醫院看看嗎?」
白何安賭博的事情證據確鑿,被判刑罰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但是現在還在病床上昏睡不醒,所以服刑的時間往後推。
白卿走到房間外面,「馬上就要去高鐵站了,就不去看了。」
對面沉靜了一會,「好,那路上注意安全。」
「嗯,放心。」
「過年……會回來的吧,那個時候白何安已經進去了。」
徐容沒有再以「你爹」的方式來稱呼白何安。
白卿說:「可能不回去了,我還欠著債呢,要打工還債的。」
徐容急忙追問是什麼情況,但是白卿搪塞了過去,他不想跟徐容說太多安程的事情。
徐容以為白卿是怪著她不想多說,她語氣放輕,「好……我知道了。」
又是安靜了一會,白卿突然笑道:「沒事,我會打視頻的。」
笑聲破開兩人間的沉默,徐容的笑聲也傳了過來,「好。」
兩點五十五分,安程和白卿準時踏上高鐵,並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安程的位置靠窗,放好行李後,眼睛一閉就開始睡。
今早上從南麂島坐船回來的時候,風浪太大,安程頭暈目眩差點吐出來,目前處於能閉眼就不會睜眼的狀態。
白卿斜過身子,把窗戶的帘子拉下來。
等安程再次睜眼,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整個車廂都很安靜,像是都睡著了。
白卿也閉著眼,毛茸茸的腦袋斜著靠過來,差一點就要靠在安程肩上。
安程見他皺著眉頭睡得十分不順心,乾脆幫了他一把,動作還算輕地把人按在自己肩膀上。
兄弟之間靠個肩膀也沒什麼,古代打仗的時候太冷了褥子又薄,他們都是抱在一起睡的。
做完這個,安程抬起手腕看表,七點四十,距離到站就剩半個小時。
列車到站前,會發出一陣到站提醒,許多人陸續從睡夢中醒來。
白卿睜開眼,發現自己的視角似乎不對,抬起腦袋才發現自己都是枕著程哥睡的,而程哥正在帶著耳機刷遊戲視頻。
安程刷的視頻往往種類單一,遊戲視頻或者搞笑視頻。
不過為了維持人設,在別人的視線望過來的時候,都會提前換到遊戲視頻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