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白卿抬眼,語氣輕鬆,「程哥客氣!」
安程感受著手下的觸感,白卿的頭髮長得很快,而且發質很柔軟,像是生來讓人揉的。
安程克制地收回手,「明天,順路剪個頭髮。」
這場生日晚會始於十二點,結束於兩點,原因是安程對於新皮膚蠢蠢欲動,想上線玩兩把。
結果就是周日早上,他將自己蒙在被子裡,在起與不起之間來回糾結。
白卿已經在桌子前面坐了一會了,桌前擺了一本數學分析的課本,上面又放著手機,手機屏幕亮著,顯示出別人發來的消息。
【很抱歉,昨天是我唐突了,我對安程沒有別的想法,我只是很希望你們能夠加入音樂社,與我一起成立樂隊。】
【我本來以為你們哪怕還沒有在一起,也該到了曖昧的階段,說那句話也有讓你們心裡發酸更進一步的意思。抱歉,是我沒想周全。】
【但是,我覺得安程對你是不一樣的。】
白卿的神色很平靜,他看著那三條消息,從上至下,最後停留在最後一句話。
不一樣嗎,說實話,他都會這種感覺,程哥總是在一些時候,格外照顧他。
但是他能感覺到,那不是某種感情,至少和他的不一樣。
而且,程哥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說謊的,那就是說,如果程哥發現了的話,大概率成為不了朋友。
白卿後仰在椅背上,碎發也往後耷拉著,露出光潔的額頭。
神色放空,他該怎麼辦。
安程在床上賴了一會,冷不丁聽見床下白卿的輕輕嘆氣聲,一時間內心愧疚,從床上爬起來。
白卿偏過頭,「程哥,你可以再睡一會的。」
現在才九點。
安程,「沒事。」
他不想做實睡神的稱號。
走到陽台洗了一把臉,勉強清醒後,開始洗漱。
洗完回到寢室,王啟蒙也一臉死氣地爬起來了,要去陽台洗漱。
安程進廁所換了身衣服,回到桌子前,用梳子隨意在頭髮上颳了兩下,他的頭髮不長,隨意打理就行。
「程哥。」白卿在身後叫他。
安程轉身,看白卿依舊在椅子上靠著,腦袋後仰偏頭看著。
白卿說,「你能過來一下嗎?」
安程沒拒絕,走進了才發現白卿眼下的烏青很重,「沒睡好?」
白卿笑了下,「對,但是沒事。」
他打起精神坐直了,可是與站著的安程的高度還是有較大的距離,他試圖站起來,又很快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