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像是失去了人生中很重要的東西,正處於悲痛欲絕之中,安程第一反應是他期中考得很差。
接聽的時候安程沒有刻意縮小音量,導致白卿和王啟蒙無意間都聽到了齊勒的話。
白卿的眉尾耷拉了一瞬,在安程的目光掃過來之前又揚起,「沒事,程哥去找他吧,可能真的遇到啥事了。」
王啟蒙也有些遺憾,「那我簡單吃點,先回去上分了。」
安程沒有拒絕他們的好意,「好。」
齊勒發的地址在一處酒吧,安程趕過去的時候,他已經獨自拿著一瓶酒在喝了,那一臉頹喪的氣質和飽經滄桑的痛苦,讓安辰懷疑是不是看錯了人。
期中考試沒考好,不至於吧?
在齊勒身邊坐下,酒吧的燈光打在安程臉上,將面部輪廓區分成涼暗兩面。
齊勒看到安程,哇地一聲哭出來,「程哥,我要是長得像你這麼好看,她是不是就不會甩掉我了?」
被突然抱了個滿懷,還伴隨著淚水落在他衣服上。
安程:「……」
他好像再次從別人身上看到了愛情的苦。
不同的是,白卿之前甚至沒談上,還處於單相思。
倒是齊勒讓安程有些驚訝,完全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
從齊勒哭哭啼啼的話音中,安程梳理出了他和他前女友的戀愛史。
大概就是:齊勒對一位學姐一見鍾情,對學姐百般追求後,學姐終於鬆口說願意嘗試著在一起,為期一個月。可是這個月期間什麼都做了,齊勒本來以為穩了,以後在哪買房都想好了,卻被斷崖式分手,理由只有一個,一個月結束了。」
安程聽完,腦海里只冒出一句話:她就是饞你身子。
雖然有些同情齊勒,但頂著酷哥的殼子,安程也沒辦法多安慰,只能臉色冰冷地讓齊勒抱著哭一會,然後聽他哭訴。
齊勒遞酒過來,被安程擺手拒絕,要了一杯白開。
他但凡喝一口,今晚上兩個人都不用回去了。
白卿打來電話,「程哥,你今晚還回來住嗎?」
白卿看了眼齊勒,「應該會回去。」
「好,」頓了一會,白卿問道:「程哥在哪啊,周圍很吵,而且齊哥……是在哭嗎?」
安程說了酒吧名字,「嗯,但沒事。」
齊勒聽著安程的話,突然收斂了哭腔,變成蕭瑟男人模樣,「有事啊,程哥。你沒談過戀愛,你不懂。這種感情控制不住的,儘管我理智告訴我,我沒必要這麼難過,沒必要為她歇斯底里的,可我就是控制不住。」
說的時候,一滴淚順著他的眼角滑落下來,落在桌面上。
安程確實沒有用親情以外的愛意,去嘗試愛過別人,但即使這樣,親情的失去依然讓他痛苦了很長時間,即使現在還會忍不住緬懷。
這和愛情又有什麼區別?
安程順著齊勒的話,問:「那是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