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白卿的神色緩和不少,「沒有在一起。」
那就是想開了。
季尋點頭,「也挺好,你總要主動一點,不然朋友都做不成。」
白卿沒說話,卻也沒急著走。
理智告訴他沒必要和季尋說這些,可是他似乎也沒人可以說,更沒人能教他怎麼怎麼距離程哥更近一點。
這樣下去,好像永遠都會是鐵直的兄弟。
季尋一眼看穿白卿的心思,「不知道怎麼追?」
白卿掃了季尋一眼,在欲望面前服軟。
「嗯。」
季尋的笑容明媚,「烈女怕纏郎,男的也一樣。」
「但是安程那種性子的,你得考慮讓他疼你,讓他對你有保護欲,在他上心的時候,勾著他的心思,無論是不是喜歡,至少都能讓他感覺到喜歡的錯覺。」
對於安程來說,這已經足夠了。
白卿將水杯往上拋,又落回手心裡,純淨水在裡面有韻律地晃動,令他平靜地思考。
季尋還覺得不夠,「這種直男的話,可以適當加一些身體接觸,會有不一樣的效果。」
白卿回到座位已經是十分鐘後了,可是安程記著名字的事情,白卿一落座就把筆記本翻到有名字的那頁,直接問道:「為什麼寫我的名字?」
白卿的手僵了一下,一些記憶瞬間衝進腦海里。
當時他盡力克制自己與程哥見面的次數和距離,可是這種思念往往令他走神,會不受控制地在草稿紙上寫下程哥的名字。
白卿戰術後仰,稍微拉開距離,季尋說的所有話瞬間在腦海里,試圖考慮怎麼破局。
很快他就發現季尋說得都不對。
白卿不會特意裝可憐,之前是因為現實處境就是這樣,所以程哥知道後都會幫他。而與程哥發生肢體接觸,就更難了,兄弟間的也就算了,但凡涉及到一點曖昧,程哥都會條件反射地躲開。
今早哪怕是講題的時候近了點,程哥都往後挪。
真的好難。
王啟蒙學累了抬頭,想支起身子伸個懶腰,正巧聽見安程的問話,小聲笑道:「白哥我不知道,如果是女生,那八成是喜歡程哥。」
安程探究地看向白卿,第一眼看到自己的名字,很難不想歪,可是後面還跟了一串音符。
白卿的眼瞼都顫了顫,電光火石之間想了個答案,「我是有話想跟程哥說來著,擔心忘了。」
安程心想:果然。
他指著那串音符:「跟這串音符有關係嗎?」
沒想到程哥給自己遞了個台階,白卿點頭,「對,這是我當時想出來的一小段節奏,想跟程哥討論來著。」
「還不錯。」安程冷不丁地說。
「什麼?」白卿沒反應過來。
「這段節奏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