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程看著他走近,有些不知道說什麼。
白卿變了很多,原來的穿衣風格是陽光淺色系,現在卻更偏向於深色系,衣服的類型與走線都更加硬朗,給人一種不是很好相處的感覺,笑臉也褪去了,眉眼被放得很平。
白卿走到他跟前,目光在安程臉上掃過一瞬又收回去。
他沒說什麼,從兜里掏出鑰匙,開門走進去的瞬間帶起些風,混著絲若有若無的菸草氣息。
安程跟在他身後走進去,腦子裡在想:白卿開始抽菸了嗎?
還沒想明白,肩膀被人單手按住往後推,後背抵在門上,下巴被人抬起。
這些事情都是在一瞬間完成的,以至於安程剛反應過來,黑影就覆蓋下來。
白卿壓住了他的唇。
誒,他還沒說自己回來了……
表面的碰觸只是一會會,很快就逐步加深,好大一個人在跟前,像是野狼吃食一樣,吻得安程喘不過氣來。
沒開燈的寢室是昏暗的,門後兩個人影也不甚清晰,反倒是喘氣聲逐漸加速。
指尖從後頸往上,逐漸伸進銀白色的發間,讓安程無法後退。
濃濃的思念像是化作泥潭的水一樣,將兩個人包圍著,氣氛黏膩而沉重。
……
安程本來還有些心疼加思念,被壓著親了十分鐘也有些受不住了。
臥槽,怎麼這麼凶。
安程開始推人了,但是白卿力氣大得出奇,一時間沒推動。
即使推開一點點,白卿也會像狗一樣又壓過來。
又是過了幾分鐘,白卿抽離開,目光在安程的臉上停了很久,才把整個人抱進懷裡圈得很緊。
安程聽見他的嘆氣聲,還有緊接著的沙啞的說話聲。
「程哥,我想你了。」
那些曖昧心思一下就被安程拋開,他回抱住白卿,「這兩年……」
算了不問了,白卿過得怎麼樣他不是最清楚嗎。
「嗯,我也挺想你的。」
原主兩年沒有回到宿主,但是安程的位置還是很乾淨,沒有落上一點灰塵。
安程拉開椅子坐下,白卿站在旁邊背靠桌子,握著安程的手,目光依舊落在安程臉上。
安程被看得有些發麻,「還沒看夠嗎?」
白卿眼瞼下壓,笑了聲沒有正面回答。
安程感覺,白卿確實變了很多,除開穿衣風格和硬化的面部輪廓,還有整個人的氣質。
要說他以前很愛笑,對誰都是笑臉,那現在的白卿給安程的感覺是,這種笑臉好像只會在自己面前出現。
安程:「我以為這兩年沒發生什麼。」
白卿的變化應該不會很大。
白卿點頭,「沒發生什麼,但是每次和安程插肩而過的時候,都會笑不出來。」
「抱歉。」
白卿彎眉,「為什麼要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