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安靜了一會,可是安程能感覺有視線一直落在他的臉上,但他卻看不見白卿,這種感覺會令人感到憋屈。
白卿的吻落在嘴角,只是一瞬又離開,「程哥,我不讀研了。」
他很輕地笑了聲,「你也回不去了。」
安程平靜道:「再說一遍。」
「我不讀研……」
說到一半,安程猛地屈腿,膝蓋重重地抵在白卿的腹部,疼得讓人直吸氣,手上的力道也是一松。
安程藉機掙開白卿的手,反而腰部發力將人往身下一壓,抽空將眼睛上的布條往下一拉,白卿的臉印入眼帘。
安程沒想到摘下布條的過程如此輕鬆,轉眼看向床邊,銀色鏈條很長,幾乎在這個房間內,都不會限制安程的自由。
也就是說安程但凡早點醒,他就能在第一時間摘了。
白卿被壓著也不見難堪,眉眼間還掛著笑意,「擔心你不舒服,所以鏈條很長。」
安程可笑不出來。
他簡單看了眼,鏈條的另一端都在嵌在牆裡,他就算是力氣再大,也不可能把鏈條扯斷。
安程還要回去,他開不起這樣的玩笑。
安程仔細留意著白卿的神色,「真不讀了?」
「不讀了。」白卿說。
「綁我的原因是什麼?」
「怕程哥揍我,壓著我去預推免的面試。」
安程生氣的時候,神色反而很淡,眼底的情緒也很淡,看人的眼神就像是看物件,白卿被盯久了,笑意也很難維持著,最終都趨於沒有神色的對視。
「你知道,你不去就意味著我任務失敗,你回歸原劇情嗎?」
「不會的,我們會一直在這個世界安穩地生活。」
安程揚手,一拳頭打在白卿的臉上。
白卿的腦袋往左側一偏,嘴角流出一抹血痕,他用被鬆開的那隻手擦了擦,眼神下移落在手背上的血跡。
安程的手一僵,片刻後神色一冷從白卿身上起來,要下床離開。
剛動作一會,就被白卿拉著手腕拽回去,摟在懷裡不鬆開,抱得緊緊的。
白卿笑了聲,語氣難過又悲切,「先不論其他。」
「程哥,你是不是從沒考慮過,為了我在這個世界留下來。」陳述的語氣。
響著的鐵鏈聲逐漸安靜下來。
很久後,安程才問:「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
又是一陣沉默。
「放開。」
「不放,放開了程哥也沒辦法出去,不是嗎?」
「這是一棟別墅,社區比較高檔,很遠才會有另一棟別墅,一般不會有人來到這裡,所以程哥也不會有機會出去。」
安程忍了忍,還是沒忍住,給了白卿兩踹。
明明下力很足,肯定會讓白卿很疼,但白卿到底還是沒鬆手,依舊抱得鐵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