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聽晚話音剛落,就有個邋遢的男人的憤怒大吼道:「吵踏馬的吵,沒看見我在休息嗎?要玩我現在就把你丟下去讓你玩個夠!」
那男的聲音太大的,震得整個車廂人都清醒起來了,耳朵非常地不舒服,但這男的力氣大,也沒人想惹是生非。
這聲音嚇得年年立馬縮回媽媽懷裡去,委屈極了,年年明明就沒有很大聲嘛。
紀聽晚怒了,整天縮在這個狹小的車廂里,外面還有吃人的喪屍如同懸在脖子上即將落下的刀一樣,每個人的情緒都不穩定,一點火就能炸,但這不能成為他拿她們撒火發泄情緒的藉口。
感受到年年被嚇到後,紀聽晚也不是好惹的,拿起手邊的鐵重重地砸在車廂上,大聲地「框」了一聲,整個車廂都震動了一下。
那男的瞬間被震清醒了,憋了幾天的煩躁情緒瞬間如何被扎破了一個洞的氣球一樣,沒了,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害怕。
紀聽晚眼神陰狠地盯著他,冷聲道:「你要把誰丟下去?」
坐在車門口處打喪屍,是每個人都要做的,哪怕是帶著孩子的紀聽晚也不例外,車廂里的人都是見識紀聽晚打喪屍那個陣勢,手都不曾抖過,主打一個快准狠,一個鐵鏟下去,喪屍的頭飛出一米遠。
那男的也是受刺激瘋了,真就以為紀聽晚是一個好捏的帶娃單親軟柿子,想挑軟的捏出出鬱氣,沒想到這傢伙也是一個狠人,一點都不帶怕的。
那男的氣勢瞬間就下去了,他氣弱道:「你、我們在睡覺休息,你帶著你小孩吵來吵去的,打擾我們休息了。」
這會知道小聲說話了,紀聽晚對此感到很厭煩,這麼多人,就吵著你了是吧!
紀聽晚把鐵管收回去,抱住年年安撫了一下後,開口道:「有沒有吵到你,你自己心裡清楚,下次再敢嚇著我兒子,我就對你不客氣!」
那男的把頭縮回去,小聲嘀咕了幾句就消聲了。
不少人都是被這男的吵醒的,見他又慫得把頭龜縮回去了,就感覺剛才他莫名其妙地站起來放了一個大聲的屁一樣,對他更沒什麼好感了。
年年見那個大聲吼他的人被媽媽教訓了後,忍不住咧嘴笑起來,果然,媽媽是最厲害的,年年開心了。
紀聽晚見年年沒有再害怕後,這才鬆了一口氣,她挺害怕兒子會被嚇得留下心理陰影之類的,不怕就行,不虧是她兒子。
車輛駛進加油站,一連行駛了許多天,儲存的汽油快要耗完了,得去加油。
趁加油這空閒之際,在車上憋得難受的眾人連忙下車透透氣。
紀聽晚也趁機抱著年年下來,車上的東西被她緊緊地捆在車上,這麼多人都在,她也不怕有人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