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廚房走了兩步,卻突然「嘶」了一聲,視線掃過自己胳膊上的傷,又面露隱忍地繼續朝廚房走。
琴酒一把拉住他沒受傷的那條手臂,沒好氣地說:「不用了。」受傷了就好好休息,給他在這玩什麼苦肉計!
綠川光已經是這三人中狀態最好的了,再看其他兩人,不只是手臂、腿,就連臉上都掛了彩,安室透的臉明顯是被碎玻璃劃傷了,諸星大則是耳朵在流血。
……耳朵流血?
琴酒看了都搖頭,這是在學拳王泰森咬人耳朵嗎?你們打架能不能不要這麼街頭流氓?
「其實我們沒有打架。」安室透立刻朝琴酒解釋,朝琴酒走過去的時候,腳還不忘狠狠踩過諸星大的腳。
諸星大:?
安室透接著說:「剛剛我們想把魚缸換個地方,結果不小心摔碎了。」
「是,我們的確沒打架。」諸星大聲音發狠,看著簡直恨不得咬死安室透。
「呵、呵呵。」綠川光不知道該說什麼,在這種情況下只要微笑就好了。
琴酒沒有拆穿三人拙劣的演技,說:「收拾一下,我帶你們出去吃。」
三人都開始收拾。
諸星大立刻刺了安室透一句:「你收拾做什麼?這是我們行動組的聚餐。」
「你還沒加入行動組呢!」安室透反唇相譏。
「你們不要吵了,這樣,我來請客,大家都去。」綠川光熟練地在中間當起和事佬。
「你能不能別老是向著他?」諸星大有些不爽地朝綠川光喊。
綠川光眨了眨眼睛,說:「可我有時也向著你啊。」
「我們是一起的,向著我理所應當!」諸星大故意說給安室透聽:「像他那種情報組的滑頭,小心被他坑死。」
安室透捏緊拳頭,大聲朝琴酒告狀:「琴酒大人,他想挑起情報組和行動組的矛盾!」
琴酒:……
別和他講話,煩!
真不知綠川光每天都是怎麼堅持下來的,充當安室透和諸星大的和事佬簡直是一種折磨,不過說起來,能夠在這種情況下玩平衡充當和事佬,也算是綠川光的本事。
琴酒最初以為,弟弟只是搬個家、和人同居一下,根本沒什麼問題,也不會影響到給他做飯。
可事實上……
自從三個人住在一起之後,琴酒每次過去的時候大概率都會看到一地雞毛。
今天諸星大把安室透的車胎扎了,明天安室透用諸星大的牙刷洗馬桶,今天諸星大把安室透的洗髮水換成脫毛膏、明天安室透就在諸星大的床上放幾十根針……最重要的是,雖然他們都心知肚明是誰做的,但就是抓不到證據,更沒人承認。
不單單是安室透,三個人顯然都是搞情報的一把好手,抹除自己的痕跡輕車熟路,就沒有一次留下過罪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