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個時候,他的身份被看破了啊。
「原來你從那個時候就知道組織了。」琴酒嘆了口氣,虧他還想要隱瞞高明,結果這不是什麼都沒瞞住嗎?
諸伏高明點頭,貝爾摩德事後就聯繫了他,簡單和他講述了一下阿陣的遭遇。
他的父親是個犯罪組織的首領,他在組織過得也並不安寧,一切都受到監視。
他日日都在努力訓練,未來可能會成為組織的殺手。
他的父親沒有多少的感情在,將所有人都當做他的工具。
貝爾摩德常為他帶來琴酒的近況,還拍了不少照片給他,可她終究沒有將琴酒的一切都說明。
比如……
「你參與了組織的實驗對不對?」
琴酒驚得幾乎要叫出聲,卻極力壓低聲音問:「這也是貝爾摩德告訴你的?」
諸伏高明搖頭,直視琴酒的眼睛:「她沒有說。還記得你第一次吃我的飯嗎?沒有人能面不改色吃下我做的飯,第二次吃我的飯時你的表情就明顯正常了,這種短暫的失去味覺,應該是實驗的副作用吧?」
琴酒嘆了口氣,驚訝於諸伏高明的敏銳。
「還有什麼副作用?」
話題漸漸引到了一個沉重的地方,這並不是琴酒想要的。
他試圖否認,但看著諸伏高明的眼睛,他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失明、頭暈、失聰……不過不用擔心,都很短暫。」
諸伏高明突然用力抓住了琴酒的一隻手。
「高明,放手!」
諸伏高明置若罔聞,用力褪去了他的衣袖。
霎時間,琴酒手臂上深深淺淺的新舊傷疤暴露在諸伏高明的視線下。
諸伏高明心臟鈍痛。
他沒有停手,又褪去琴酒另一條手臂的衣袖,同樣新舊不一的傷疤暴露。
「為什麼?阿陣。」諸伏高明輕聲呢語著。
不管是春夏秋冬,琴酒來見他的時候衣服會換,卻總是將全身上下都包得嚴嚴實實,高明早覺得不對勁兒了。
手指輕輕撫摸著那些傷疤,好像生怕弄疼了琴酒,但其實最新的一道傷疤也已經結痂了,根本不會痛。
「很難看,是不是嚇到你了?」琴酒立刻將手臂重新遮起來。
諸伏高明沒有阻止,只是問:「實驗的副作用還有什麼?這些傷疤是你自己劃出來的吧?」
「你猜到了。」琴酒無所謂地笑了笑。
「可以看出是自己動的手。」諸伏高明聲音沉重。
「不用擔心,我可沒精神失常,這是我的秘密武器。」或許是覺得自己這次真正惹到了諸伏高明,琴酒主動朝諸伏高明的方向靠了靠,用臉頰貼了貼諸伏高明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