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塵臉色難看得緊,那手肘輕輕撞了撞宋訣陵,向他求助,哪知宋訣陵卻眥笑道:
「梁兄,恐怕我劍還沒抽出來,你腦袋便先落地咯!咱們還是別冒這個險罷?」
那余國有名的紈絝哪裡見過這般世面,霎時涕泗滂沱,向對面二人哭道:
「小人錯……錯咯!二位大人繞我一命。那通行令牌,小人有,小人有!執此令便沒有人敢攔著您的車馬……一會兒小人便讓人去取!」
季徯秩壓他肩的手重了重,嘴角勾著,道:
「嗯……一會兒?」
「現在……現在還不行麼!」那梁塵已是欲哭無淚,喊道,「來人啊!把我那煊蛇令拿……拿來!」
那些下人急匆匆策馬回府,很快便將那令送來了。推開廂房門的時候,屋裡頭四人仍舊吃著酒,只是他們那梁大人接過令牌的時候,手都在抖。
那些下人先前被他們主子罵狠了,如今長了記性,哪敢再多瞧,只當他是吃酒有些醉了,趕忙退下去了。
那季徯秩從那絕望之人手上接過了令牌,起身要走,臨走時還朝梁塵笑了笑,道:
「梁大人方才有句話說得不對。」
「什麼?」
「您仔細數數,這可有三位大人啊!您糊塗了!」
那梁塵驚恐地望了望,就怕從哪又鑽出個人來,可仔細瞧了瞧這屋子裡除了季、喻二人與他和宋訣陵便不再有其他人了。
誰知宋訣陵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跟著那二人出去了。
「後會有期,梁兄!」
梁塵生平這才有了真拿鞭子抽死人的念頭。
第037章 行同途
拿到令牌後,喻戟策馬回府,著手準備出使余國需向上呈遞的文書去了,又留下了季徯秩與宋訣陵二人。
上次倆人吃了虧,這次學機靈了,沒再騎著馬來。
但為免車馬搜查誤事兒,他倆便都喚人將車停在了城門之外。這酒樓距城門可有著好些距離,此般二人又得同行一段路。
眼瞧著面前車馬不絕,二人只好於原地駐足。
二人無言一路,眼下又走不了,等得煩了,宋訣陵就先開了口,「今日見識了侯爺勾人的本事兒,實在是令在下大開眼界。別人吃酒入腹,您倒好,專餵給衣裳吃呢!」
「哈……有心人瞧上去自然覺得開眼界。」季徯秩笑著將耳邊碎發往耳後別了別,「不過還得是有心人才瞧得出。像阿戟這種單純的,只覺得我是人傻心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