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麼回事啊!四位公子不僅模樣生得俊俏,性子也好極,看樣子你們是在趕路,那我便不好再誤您事兒了,祝公子一路順風!」
「多謝!」季徯秩拱手作揖。
大約行了百步,季徯秩將手攥成拳,錘了錘喻戟的肩。
「阿戟!你以後可別再暗地裡罵人畜生了啊!」
喻戟仍舊掛著那幅事不關己的模樣,輕聲道:
「嘶……打人沒個輕重!還有那話是你說的,我可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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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汜牽著馱著行囊的馬兒去尋酒家,那仨人則徑直朝宮門行去了。
宮門處,有幾個兵士正慵懶地倚著宮牆,握著酒葫蘆吃酒。瞧見了仨人,才聚回門前,將手中所持的雙戟交叉,攔住了路。
那領頭的高聲道:
「來者何人?」
喻戟不慌不忙地從衣中取出魏令與煊蛇令來,擺出恭敬姿態道:
「外臣乃為魏使節,今特奉寡君之命前來拜見陛下,以頌兩國萬世相和之邦交。」
喻戟那謊話是張口就來,臉不紅心不跳,面上還溫和得好看。
那些士兵面面相覷,一人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卻又閉上了嘴,咽了咽唾沫,似是將想說的話全咽進了喉,而後派一人進宮稟報去了。
仨人等了約莫半個時辰,這才有一老太監候於那地,道:
「仨位請隨咱家來。」
這余國宮殿以鴉青色為主調,佐以淡金色,放眼望去倒不見魏喜好的一絲紅。各式蛇紋刻於階梯與樑柱上,倒真可與天工一較高下。那階梯旁的熱泉燎雲煙,使這兒真有了幾分天宮模樣,
「這余國連小殿都這般雅致。」季徯秩笑道。
「人總喜展些自身所無之物,求的是典雅,還不是為了遮掩自身的俗不可耐?」喻戟面朝前方行著路,輕聲道。
「這余國可真真討不得阿戟你歡心。」
正準備入殿時,一面容清秀的將領將他仨人攔了下來。
那將軍出手很利落,面上卻帶著些不自在,他無言半晌,這才朝他們拱手作揖道:
「貴國使者,攜刀劍者不可入殿。雲沚多有得罪,還望您多擔待!」
仨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各自理了理衣裳。
宋訣陵擋著那二人,先走近了那將領宋訣陵一邊淡笑著,一邊自然而然地朝他展開雙手,道:
「小事兒,您搜罷!」
那人耳尖微紅,有些羞怯地翻了翻宋訣陵的衣衫。
仨人表面雖是順從異常,卻也向來不是安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