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接近楚冽清?」
「你管不著。」易緒說著要走。
「餵——易緒!」齊燼猶豫片刻,還是開了口,「你當年同我說你要尋的人是楚冽清嗎?」
易緒沒回答,只停下來撥弄著自己的衣衫,整成凌亂模樣。
「易緒,因為你是個聰明人,我才想陪著你玩玩,若你至今所行皆是為了贖什麼糊塗的感情債,那可真是叫我失望透頂。」
「我幫了你兩回了,有買有賣的,我們之間誰也不欠誰的。齊長軾,你管的實在太寬……你與楚冽清之間有什麼恩怨我不清楚,我不是你,我和你也沒什麼特別的關係,我不同你說就說明那事你沒有知道的必要。」
「楚冽清知道你在利用他麼?」
「我利用他?你哪隻眼睛瞧見的?」易緒推開齊燼,「我陪你演戲已經是仁盡義至了,你如今幹什麼來給我找麻煩?」
易緒停頓須臾,將松松垮垮的衣衫用手扯住,又道:
「齊燼,這世上不止你我是聰明人,你要玩這些不知所云的遊戲,外邊有一大把人樂意陪你玩,你少來折騰我。」
「話不能這麼說,楚冽清向來不喜歡他的東西被我碰了,若我不時常在你身邊晃悠晃悠,他恐怕都不懂得要珍惜你呢!」
齊燼說著長指划過他的臉,嘆道:「這才一年多,山裡的乖孩子怎麼就變成青樓里的花魁了?」
「別說這些噁心話。你今兒吃錯了什麼藥,為何總提當年事。」
「易緒,要是有一日,我真愛上你了怎麼辦?」
「這種荒唐話還是少說為妙。你我皆不是斷袖不說,愛慕他人可不像你乾的出來的事。齊長軾你有多自私你最清楚,你若是何時有了那般想法,多半是想多了。」
「什麼混帳話?」
「齊長軾你最知如何行事能為自己博得更多好處,怎麼會瞧得上一座助你過路的橋?」
「你真不懂我。」齊燼笑道。
「我真不懂你。」易緒道,「貧嘴貧夠了嗎?」
「怎麼能夠?話說你這衣裳已經扯得夠亂的了,怎麼還在扯?光天白日的,楚冽清瞧了準會以為我是什麼禽獸。」
「這樣不合你意?」
「不算太合,畢竟我大的好處沒吃著。」
「什麼大的好處?」
易緒思忖了會兒,終於明白他所指的是何,臉色霎時青一陣白一陣的,他忿忿道:「你今兒是怎麼了?跟楚冽清搶東西搶多了,是連我也要爭嗎?」
「不是這麼個理。你本來就是我的,還要我從楚冽清那搶?」
「哪涼快哪呆著去罷,我要逢場作戲的對象可不是你。」
「為什麼非得是他?」齊燼滿不在乎模樣,「你是愛他還是想害他?」
「你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