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頌清一時之間,心中萬般滋味,他看著崔珣,默默點了點頭,然後才轉身離去。
崔頌清走後,一直呆在軒窗邊的李楹才走上前來,坐到崔珣榻前。
李楹強行在太后面前現出形體,這次比王燃犀那次還要重創於她,若非有佛頂舍利護住心脈,只怕她難逃魂飛魄散。
饒是如此,李楹還是元氣大傷,她已經沒有辦法在白日行走了,只能在夜間出沒,或者一直呆在室內,她輕輕拉起崔珣用絹布包裹的手指:「我給你換藥。」
崔珣頷首,李楹解開絹布,曾經那雙極為漂亮的手,關節都變了形,以一種極為醜陋的樣子扭曲著,這雙手,沒辦法再恢復到從前了,崔珣盯著自己手指,笑了笑:「不好看了。」
「沒有,很好看。」李楹小心給他腫脹的手指上著藥:「是我心裡,最好看的一雙手。」
上完藥後,她又小心用乾淨的絹布將傷口裹起,她這次裹的有些厚,手指連彎曲都沒辦法彎曲,崔珣無奈道:「這樣,怎么喝藥?」
「我餵你啊。」李楹很自然道:「你出大理寺後,不都是我餵你麼?」
崔珣一笑,他主動將李楹攬入懷中,李楹靠在他懷裡,她用手去丈量他的脊背:「又瘦了。」
他已經瘦到兩片肩胛骨突出,如同一隻快要消失的病鶴般脆弱,整個人面色是極為病態的蒼白,每日喝下的十幾副湯藥根本沒讓他身體好上多少,
之前靈虛山人說他余壽不過十載,服用虎狼之藥的話,余壽最多五載,但如今再經這一遭酷刑折磨,李楹根本不敢去想,他到底還能活多久。
她在他懷中仰起頭,眼睛濕漉漉的,去親他的唇,崔珣回應著她的吻,兩人輕輕碰著彼此的唇瓣,這個吻,既不激烈,也沒有更深的接觸,只是帶著對彼此最純粹的溫柔和眷戀,相互纏綿著。
一吻作罷,崔珣輕輕親了下李楹的眼睛,說道:「太后把荷囊還給我了。」
是托盧淮拿給他的,這也代表著,太后認可了他。
除此之外,太后還派了御醫診治,並賜珍貴藥材無數,李楹用手繞了一綹他的墨發,趴在他懷中,說道:「阿娘以前不喜歡你,但是現在,她應該對你改觀了。」
「她讓盧淮帶話,托我好好照顧荷囊的主人。」
李楹無奈,她點了點他身上到處裹著的白色絹布:「你這樣子,能照顧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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