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才剛二十二歲,這麼多年身體一直很好,他怎麼可能立遺囑」
「我理解您的心情,可這個遺囑從前年就立了,我手裡有錄像以及文件。您現在就是我們公司的持有股份最高的人,現在完全可以接任我老闆的位置」
「對了,我們老闆在幾月前建立了一個新公司,雖然他是以他名義建立的但真正掌權的是你」
「哪個公司?」
「燦陽文化」
「…燦陽文化,你確定嗎,就是在景陽街那裡的燦陽文化嗎」林北懷疑他可能聽錯了,可心裡的那種複雜感覺卻無比強烈。
「是的」
得到肯定的答覆後,林北如遭雷劈。他說怎麼就那麼巧,公司招人的條件要求跟他那麼符合,而且那麼快的就順利入職了,就像刻意在等著他一樣。
他已經說不出任何話來,淚水早就打濕衣服的領口,頭痛欲裂的感覺讓他恨不得現在就去死。
「北哥,您要振作啊,我相信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的」
助理看著淚流滿面的人,安靜的陪了一會兒,然後留下幾個檔案袋和文件離開了。
林北到醫院的時候,林父已經趴在林澄床邊睡著了,黑暗中他看不到林澄的面容,有些害怕的伸手摸著林澄的臉部輪廓,確定這人是林澄而且還有呼吸後他才慢慢平復下來。
他沒再久留,去了醫院附近的小賓館裡,他拿出助理交給他的文件一個個看了起來,兩三年林澄取得的成績遠比他想像的要好得多,很難會讓人想到這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做到的。
關於資產轉讓和股份合同書,林北並沒有多看,在檔案袋裡一封信掉落下來。林北打開後,看到最開始的的三個字就又想哭了,他吸吸鼻子把眼淚憋回去,繼續看著。
致我的哥哥:
林北你好,我是林澄,跟你共用一個姓氏是我每每想到都覺得幸福的一件事,因為它拉近了我們的距離。我不知道從什麼開始的,對你越來越依賴,其實我一直是一個情感很匱乏的人,我不願意花費時間和精力去了解別人,但你除外。
你上大學的時候,我早已經意識到了自己原來對你的喜歡不只是兄弟之間的那種,我逃避過彷徨過,但看不到你讓我心急如焚,我明白我的世界裡不能沒有你,但我知道我想法是齷齪的,不被世俗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