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執年沒法否認這個錯誤,「當時,是我的問題。」
承認了。
薄執言承認了他曾經就是把他認成江唯,他對他好又怎麼樣,不過是自己和雙胞胎弟弟有七分像。
薄執言的接下來的話讓他心頭一振,「是我錯把你認成江唯。」
有些事情存在蹊蹺,他也說不清,感覺當年有人故意讓他錯認江唯是江嶼眠。他總是在江唯的演奏會後上以為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如果沒有那一晚,他可能永遠也不知道誰才是他要找的人,還得多謝那個陷害江嶼眠的人。薄執言冷笑。
江嶼眠的心臟完全揪成一團,突然發現他就和一個小丑一樣,原來不是他被設局。
「我現在給你時間消化,還想知道什麼都可以問我。」
薄執言其實可以全部說完,但是他要江嶼眠主動,他要他自己發掘,這場他密謀的婚姻不能夠一直是他的獨角戲。
江嶼眠揪著被子,他現在腦子太亂了,一切都和他想的不一樣。躲過了江唯的局,反而入了薄執言的套。
局中局把他套死了。
薄夫人已經找過他一次...並沒有小說劇本那樣對自己咄咄相逼也沒有拿錢砸他,而是清醒理智的告訴他一些事情。
是他的緣故,讓薄執言喪失了維科集團在亞太地區總裁身份,被他家老爺子發配去了北美開發全新的市場。
即使現在北美的問題完美解決後,亞太區總裁的職位依舊沒有恢復,老爺子就是在等薄執言和他離婚,等他為自己的叛逆舉措道歉。
思量許久,江嶼眠垂著眼睫掩蓋了眼眸中脆弱,漂亮的臉蛋給自己覆蓋上了一層面具:「其實我對你沒有感情,我們還是離婚吧。」
他在薄執言面前乖巧的偽裝還有討好最開始確實都是虛假的。
「這就是愣神半天想出的結果?」
薄執言柔軟的的目光變得暗沉變冷,他站著,江嶼眠坐著,明明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他們之間依舊隔著一層膜。
江嶼眠搖搖頭:「不是,我想了半年,是我想了很久得出的結果。」
他花了半年的時間欺騙自己,麻木自己。
薄執言看著他的眼睛認真的問:「江嶼眠,能拿出喝醉時的半分真誠對我嗎?」
一邊說著還愛我,一邊又在推開我。
被他澆灌在骨子裡的依賴如果在這半年就可以磨滅,那他真的是只白眼狼了,膽小怯懦的江嶼眠又出現了,看來他需要下點重藥。
薄執言輕笑一聲,緩緩開口,「如果說我對你是一見鍾情呢?」
江嶼眠腦子一懵,薄執言剛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