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執言囑咐:「多留意江海傳媒動向。」
薄易瞟了一眼看假裝看電視的江嶼眠:「好的哥!」
吃過晚飯,薄易睡在了客房沒走,江嶼眠回到臥室就開始看劇本,這上面只有關於他的戲份,完整劇本薄易沒有給他,可能怕他拒絕吧。
劇本零零散散,他拼湊出大概劇情。
一個被發現是同性戀的男孩子喜歡了一個不應該喜歡的人,那是禁忌的愛情,被發現後,他被親生母親送去精神病院一年,出來後發現自己曾經的愛人已經結婚的故事。
最後他把自己的愛人殺了
李子州也自殺了。
故事或許還有,但是在他的劇本上沒有。
江嶼眠把劇本放到一邊,喝了好幾口水才安定下來,很壓抑的故事。即使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沉舟導演的劇本會很虐,但沒想到會直接壓在他的心頭。
薄執言剛洗好澡出來,只圍著浴巾,頭髮末梢的水滴沿著結實的腹肌流向人魚線,漫不經心的擦著頭髮,問了一句:「怎麼了?」
江嶼眠的思緒還沉浸在劇本里,思緒拔不出來,「就是劇本有些壓抑。」
薄執言走上前,「我看看。」
江嶼眠藏到身後,搖了搖頭:「要是我可以出演,我們可以一起去看這個電影。」
夜裡的燈灑在薄執言深沉漆黑的眼裡,江嶼眠默默的把劇本從身後拿出來。
「別生氣嘛。」他說。
薄執言把劇本放在床邊的桌子上,掀開被子,把江嶼眠整個人抱在懷裡,「睡覺。」
江嶼眠悶在被子裡小聲的問:「你不看嘛。」
薄執言抬手熄了燈,「你自己做決定就好。」
夜色下,江嶼眠看不清薄執言神情:「真的不看嗎?我覺得你很好奇。」
薄執言一巴掌拍在不安分那人的屁股上,「不想睡就別睡了。」
江嶼眠嗷了一聲,悶頭不說話了。
第二天早上,薄執言剛起床,要收回手臂,江嶼眠也跟著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眼角還帶著生理性的淚。
「不繼續睡?」
江嶼眠揉了揉亂糟糟的頭髮,剛起床,嗓子沙沙的:「昨天晚上和薄易約了一起去找導演。」
薄執言:「行,要是遇到什麼不對勁的給我電話。」
江嶼眠腦子有一陣清醒,他一天一夜都沒有看手機,晚上看完劇本就被薄執言拉著睡覺了,完全把看熱搜的事情忘了。
趁著薄執言去洗漱,才拿起在床頭櫃裡的手機,翻看著有關的新聞還有頭條,什麼都沒有。
真的什麼都沒有嗎?
是他太敏感了嗎....
薄執言已經站在衣櫥面前挑選今天穿的衣服,餘光一直在床上發愣的人,炸毛的捲髮呆呆的,巴掌大的小臉滿是迷茫,睫毛蓋在下眼臉,像一把小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