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眠其實跟我說了,要去海市三個月,要是他吃不慣哪裡的東西咋辦,先生,要不我跟著他去劇組吧,他吃慣了我做的東西,這三月肯定吃不飽睡不好,又要瘦。」
薄執言不好意思告訴劉管家,江嶼眠其實一點都吃不來粵菜還有蘇式菜,他無辣不歡。
「又不是小孩子了,他可以照顧自己。」
管家脊背彎著咳嗽了兩聲,轉身的時候嘆息:「哎..老了,不中用了。」
薄執言:「…………」
昨天管家才拿了淮市中老年人太極拳比賽一等獎。
…………
江嶼眠拖著行李箱直接去了機場的vip等候室,只有薄易和韓清。導演還有工作人員已經乘坐另一架飛機走了。
江嶼眠推著行李走過去:「票呢?我去託運行李。」
薄易搖頭:「沒有票,我哥給我調了私人飛機。你來了就走。」
薄執言想要知道他的動向太簡單了,面前這個笑靨如花的間諜就是最好的證明。
飛行期間江嶼眠躺在休息艙睡覺。
他做了一個夢,夢裡,他在一個陰暗潮濕,空氣中都散發著霉味的房間,像是處於一間地下室,窗子內外的空氣根本不流通。
手腕很沉重,被枷鎖禁錮,厚重漆黑的鐵鏈子連接著房間門上的鐵欄杆。
「貓咪——我的貓咪——」
「不乖的貓咪就要受到懲罰哦——」
「貓咪乖——」
稚嫩脆生生的女聲如同幽鬼的招魂曲,慢吞吞的傳入他的耳朵,不斷地循環迴響。
後背泛起黏膩的冷汗,江嶼眠發現自己沒有辦法說話,張大著嘴巴,想要求救,想要嘶吼,喉嚨根本發不出一點聲音。
他看見囚禁他的門開了,精緻的洛麗塔裙擺走到了他的跟前。
女聲殘忍無情:「我說過,我要你做我的貓,你就不應該反抗。」
「反抗的貓是沒有好的下場的。」
江嶼眠的下巴被一雙白皙無瑕的手捏起來,「訓貓這件事,我最擅長了,你會成為我的貓的。」
「江嶼眠!江嶼眠!江嶼眠!」
「醒醒,嫂子!」
薄易那個二百五在喊他,幽深的牢籠逐漸淺化為玻璃碎片,洛麗塔裙擺也隨著夢境消失。
緊閉的眼睫緩緩睜開,淺瞳無波無瀾,巴掌大的小臉被汗水打濕,江嶼眠渾身都是冷汗。
他做噩夢了。
薄易一臉焦急:「終於醒了,我喊了你好久,你怎麼睡覺的時候還抽抽,這是缺鈣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