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清將他的小動作全都看在眼裡,他不用猜就知道,他和黎晚吵架了。
一頓飯,有薄執言在,韓清和沉導演一直沒怎麼講話,只有薄易咋咋呼呼,嘴裡叭叭不停,說的東西雲裡霧裡。
韓清和薄易一起玩的時候,他見過不少次薄執言,是他唯一覺得可以用矜貴完美來形容的一個男人。
安靜,話少,被鏡片遮擋的眸子無波無瀾,跟所有人都保持距離感,唯一例外——江嶼眠。
從他的角度,江嶼眠的變化真的很大,那個漂亮精緻的木偶從籠子裡走了出來,變得了活生生的人。
一頓飯吃的簡單隨性,中途薄執言接了個電話,是海市分公司出了點事情需要他處理。
江嶼眠讓服務員打包了一個漢堡給他帶走路上吃。
沉舟詫異的看著薄執言提著一個包裝精緻的漢堡袋離開餐廳,有點崩人設,「大總裁也吃漢堡嗎?這麼好養活?」
江嶼眠撐著下巴,無聊的叉著薄執言臨走前給他切好的牛排:「他以前經常被老爺子扔在部隊訓練,草根樹皮,蚯蚓螞蚱什麼都吃過。」
在他第一次聽薄執言說過他以前那些事後,一度抗拒接吻,被薄執言的強制手段駁回了。
沉舟明了點頭:「怪不得。挺厲害的。」
確實厲害,在拳擊台上訓練的時候,他經常懷疑薄執言沒把自己當老婆,他怎麼打都打不贏,色誘都沒辦法,輸了之後還會一頓*。
…………
另一邊剛上車的不久的薄執言就發覺到不對勁:「陳白,轉彎去C區郊外。」
陳白疑惑,但還是遵從命令轉彎,問:「老闆,不回分公司了嗎?」
薄執言抬起眼皮看向後視鏡:「有人跟來了。」
助理陳白順著他的目光也看向後視鏡,有四輛黑色套牌麵包車跟在他們後面:「老闆是我的問題,應該是我查趙家的時候打草驚蛇了。」
薄執言冷然的笑了笑:「早就準備好了。」
剛才的他的人通知他分公司出問題的事情就很蹊蹺,結果是一招調虎離山。
有點意思。
只是剛把查到的一點表面東西放在明面上,有些人就按耐不住爪子了。
他拿起電話撥通一個號碼,同時說:「把車開到空曠的地區,免得引發不必要的災禍。」
陳白眉頭緊鎖,心頭緊張的看向後視鏡,方向盤上全是他手心的薄汗,現在處於市區,心想他們應該不敢公然出手,但是到了僻靜的大道就不一樣。
還是遵從薄執言的命令,把車拐了幾個彎去向了高速路口。
薄執言那邊的電話里已經講完了,車也開到了空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