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柔話語包含惡意的語氣和曾經的白冰欺辱江嶼眠的時候是一樣的。
江嶼眠拿紅酒輕抿一口:「你和白冰沒有區別。」
一個是天生如此,一個是自我衍生。
「真沒意思。」
趙雅心漫不經心的搖晃紅酒杯,將酒杯放在自己左眼上,透過猩紅透明的液體看向變成紅色的江嶼眠,「其實你和我們沒什麼不一樣,19號。」
還記得那些被一口咬斷了脖子大動脈的工作人員,從監室里被血淋淋的拖出。
整個療養院的人,沒有鎮定劑根本沒人敢靠近他,畢竟他連牙刷都可以磨尖作為殺人的器物。
看著那些曾經凌辱過她的人一個又一個受傷死亡,她拍手叫好,笑的瘋癲又悵惘。
她想:為什麼她就要承受這一切,她應該學著19號。
但是只是陪葬這裡的那些人可不行,她要的是幕後的所有人。
所以她用更有趣的東西引誘她妹妹放過江嶼眠,只不過她沒想到江嶼眠的精神這麼脆弱,居然沒有扛過催眠,太令她失望了。
「恢復記憶的你,我以為你會想我們曾經的美好回憶。」
第60章 μαριονετοπαχτη
江嶼眠眼眸中不帶任何情緒的看著她,像是在看一個表演戲法等待觀眾掌聲的小丑。
「確實,很美好啊。我相信對於趙小姐,那段日子也很美好。」
趙雅心臉上的笑意依舊,沒有收到任何威脅的模樣。
「確實美好.....我記得我妹妹說過,『我們都是同類人』,無論過去還是現在。」
江嶼眠冷淡的眼瞳看向窗外,鏡中的他眼眸確實無波無瀾,他突然間笑了,偽裝的笑意讓他看起來無害。
是什麼時候他學會了這些呢,或許已經根植在骨髓里,很多年前他就已經學會了。
一場大火就結束了那些人的生命,真的是太可惜了。
他想,如果他沒有從七號路走出來,如果他走出來後沒有遇到薄執言。
兩三年後世界上就會多出一個惡鬼吧。
趙雅心漫不經心的品酒:「說一說你找我的目的吧,不可能就是為了戳穿我一個虛無縹緲的身份吧。」
「我要那隻兔子。」
來的路上,江唯說,視頻是從江遠舟的電腦上盜竊下來的,他找的黑客從郵箱的回收郵件中找到,就說明這個視頻根本就是別人特意發給江平津,一個用他威脅薄執言對於江海傳媒進行投資,一個是用白冰虐貓的視頻威脅趙啟剛聯姻。
虐貓當然沒什麼威脅,主要是她虐貓的地點是在七號路,江嶼眠受虐的地點也在七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