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清因為提前聯繫了陸亦澤,他們在二樓稍微安靜的地方落座。
沉舟從酒侍端過來的盤子裡,拿起一杯淡紫色的酒水,好奇的打量大屏幕上的觀音像:「陸亦澤搞得還挺有意思的。」
韓清也挨著欄杆看向底下群魔亂舞的人群,雙手搭在圍欄上,瀲灩的桃花眼一片平靜。
沉導演遞給他一杯酒:「來喝一杯,別煩了,薄易那傢伙腦子開竅不值得。」
韓清拿起酒,回頭看沙發上已經沒有了江嶼眠的蹤影:「江嶼眠去哪裡了?」
沉導演同樣疑惑:「不知道,好像是遇到了一個朋友,他去打聲招呼。」
韓清面色如常的喝下一口濃烈嗆喉的酒,心想,江嶼眠在海市還能有什麼朋友,剛剛在電話里,陸亦澤似乎對他口中的江嶼眠有點興趣。
…
SEVEN一處隱秘的包廂。
陸亦澤輕佻的眨眼:「小可愛,你居然會約我。」
江嶼眠語調輕柔散漫,拿起酒杯與他手中的酒杯相碰,清脆蕩漾的玻璃聲被喧囂的重金屬埋沒:「陸先生還沒有從我身上得到答案,怎麼會甘心呢。」
陸亦澤有些愕然的看向現在的江嶼眠,與淮市醉酒那一天的人相差甚遠。
現在的江嶼眠在不為人知的隱秘處,暗藏狠辣,複雜的心腸,不知道薄執言有沒有見過這樣的江嶼眠,昏暗的白織燈能下載,皮膚是淡淡的玉色,內里墨石般黑。
陸亦澤笑了笑:「你果然是一個寶貝。我喜歡你。」
「找我做什麼,說吧。」江嶼眠自顧自的拿起陸亦澤身前的煙。
「你是真不客氣。」陸亦澤從荷包里拿出打火機扔給他,「我以為你在再次見到我的時候,就會明白我找你是為什麼。」
江嶼眠點燃煙,猩紅的火光忽明忽暗,他側眼看著他:「你找的人叫什麼名字?」
陸亦澤收斂了笑容:「她叫陸魚。」
掏出手機放出一張照片,陸亦澤穿著一身白色的棒球服,手持棒球棍杵在地上,另一手把棒球帽壓在身邊穿著白色運動短裙的女孩頭頂,女孩同樣長著一雙和陸易澤相似的狐狸眼,只不過沒有任何媚態只有青春燦陽,右眼眼斂處有一顆紅痣,她胸前掛著一塊金牌應該是陸亦澤的,小小的手鑽進了棒球手套黎,開心的對著鏡頭笑。
「你妹妹?」
「嗯,你有沒見過她。」
陸亦澤把手機扔到沙發邊上。
「你應該知道七號路療養院在四年前變成廢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