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薄易把手裡擦拭過黎晚眼淚的紙巾團吧團吧砸在韓清臉上,被他躲過了。
「我看你倒是很想笑。」
壓嘴角壓得很辛苦吧。
韓著睡袍,松松垮垮的耷在身上,露出大片白皙健碩的胸膛,瀲灩桃花眼由內而外散發愉悅。
「你來我門口是找我做什麼?」
「導演喊我通知你,去斯里蘭卡拍最後一場戲。」
薄易咬了咬牙,丟完這句話轉身就走,韓清煩死了。
死gay,對著他孔雀開屏,還沒死心,還在惦記他屁股, 他是直男,是不可能屈服的。
韓清笑了笑,薄易離開後,他對面也開了門,和兩雙重疊看戲的眼睛對上。
嘴角的笑意變得尷尬。
江嶼眠一臉好奇的模樣就算了,薄執言湊什麼熱鬧。
「好巧。我和薄執言剛打算出去玩。」
江嶼眠視線在韓清漏了半個的胸膛上掃了一眼,如果不是薄執言在,高低來一個流氓哨送給韓清:
「身材挺好的。」
韓清在薄執言冰凌般的目光中攏緊睡袍,恨不得用衣帶勒死自己。
江嶼眠看著他笑了笑,拉著薄執言走了。
退回屋內的關上門的韓清嘴角逐漸扯平,黎晚走了,但是還會有第二個黎晚,薄易是直的....他是感覺得到,這個博士看來是得去讀一讀,讓自己腦子清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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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嶼眠帶著薄執言在海市兜兜轉轉去了曾經他最後一次謝幕的音樂廳。
音樂廳被江嶼眠提前聯繫租借了下來。
空蕩蕩的觀眾廳薄執言沒再和以往一樣坐在角落,現位於正中央。
聚光燈下空洞。
江嶼眠在後台,拿起了江唯送給他的琴。
拿起琴弦的一刻,深呼吸幾下,淺淡的眸子難得緊張,就是第一次登台都沒有這樣緊張過。
看向觀眾席中央的薄執言,和四年前截然不同又一如往常的人。
怎麼都是他對不起薄執言。
江嶼眠走到聚光燈下,拉動琴弦,拉動了那曲屬於自己的《死蝶》。
獨奏曲只為一人獨奏。
琴音即使被刻意訓練過,依舊不再是四年前完美的模樣。
薄執言交疊雙腿,放鬆的靠在椅背,靜靜的看著,和四年前一樣只是做一個聽眾。
只不過現在江嶼眠只為他獨奏。
江嶼眠的琴音技巧大不如前,但是注入音樂的感情不會隨著時間流逝。
愛戀的同時帶著淡淡的悲傷。
一曲終了。
江嶼眠從肩頭放下小提琴,看向薄執言的目光輕柔,白色的光束於他身上注入一層淡薄朦朧的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