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親情總會在死亡的邊緣體現,即使有恩怨,但是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她惋惜說:「兩周後我們的婚禮他是沒有辦法參與了。」
江遠舟將手覆在趙雅心的纖白細膩的手上:「沒事,今天謝謝你來陪我看他。」
江嶼眠出事的第一時間他就想到了醫院的江唯會出么蛾子,他馬上就要結婚了,各界名流都在看著他,他的世紀婚禮容不得一點差池存在。
趙雅心妥帖的笑著,眼底沒有一絲動容。
晚上。趙雅心回到趙家的時候,趙啟剛也正在客廳看著新聞報導,眉眼舒展,似是愉悅,低聲道:「做的不錯。」
做飯的陳禾從廚房探頭:「雅心,回來了啊,過來端菜,今天阿姨放假了,媽給你做了糖醋排骨。」
「媽,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趙雅心脫下身上的包放在沙發上,小跑進廚房,看著案板上的菜,鼻息都是滿足,「哎呀,都是我愛吃的。」
她的拿起一塊糖醋排骨放進嘴裡,眼睛微眯,抱著陳禾的腰,嗔怪道:「吃完這一頓,我要是長胖了,到時候婚紗都穿不下嫁都嫁不出去。」
「「小饞鬼。」陳禾輕輕的拍了拍自己腰上的手,「嫁不出去,媽養你,也不知道你看上江遠舟什麼,我們雅心就該配更好的人。」
「他對我可好了。」
趙雅心從大衣口袋裡拿出一個黑絲絨盒子,重新穿過陳禾的咯吱窩放在手心,「這是他孝敬給您的,打開看看。」
陳禾語氣無奈,打開水龍頭洗了手才去拿過:「又是些什么小玩意。」
趙雅心的臉頰蹭了蹭陳禾的後背:「你看了就知道了。」
黑絲絨盒子打開,是帝王綠翡翠戒指和手鐲,顏色通體都呈現濃郁純正的綠色,是同一塊料子上下的,如祖母綠寶石般高貴典雅,即使是廚房暗淡的光線的照耀下,依舊散發著迷人的光澤。
「這不是上個月我在拍賣手冊看到那一款…」陳禾眉頭微微一皺,「你告訴那小子的?」
這個鐲子底價五千萬,拍賣下來起碼上億。
趙雅心嘟囔:「怎麼可能,他自己做主買的,說這個適合您。」
陳禾不是沒有收到過珠寶,不過礙於身份,她從來都不會給自己留下把柄。
「算他小子有心,不過你媽從政從來不帶高於五千塊的飾品。」
趙雅心撒嬌,聲音軟糯,失落的說:「我結婚了,媽媽也不戴啊。」
陳禾有些為難:「要是廉政公署查到你媽這個職位就別混了。」
政界越在高處的人越愛惜羽毛,即使擁有萬貫家產也不可能顯露在人前。
「你們母女倆聊什麼呢?」
趙啟剛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門口。
陳禾拍拍趙雅心的手,示意她鬆開,轉頭看向趙啟剛,「江遠舟那個小子拿了一盒珠寶托女兒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