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同志們,累了記得喝喝雨水解渴 。」
「……」
他們是真的謝謝她。
船長單手勾著吊索,站在船沿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來人:「都來觀摩,又不動手,真都是大爺。」
青年微笑:「別人可以動手當然無需自己動手,趙小姐也是個聰明人。」
華麗大氣的妝容死死扒在趙雅心的臉上,風雨沒有任何動容,她掩唇一笑:「我們這裡的人不都是為了給你做嫁衣嘛。」
青年微微一笑。看著滿地的朱麗葉玫瑰花瓣,粉色糜爛的汁水混在雨水裡流向海洋,空氣帶有大海的咸腥卻又混雜濃稠的花香。
「是嗎?這不是趙小姐的婚禮嗎?這都是趙小姐的嫁衣嘛。」
說完,青年轉身回到了船體內。
到底是棋子還是執棋人,誰又徹底分得清。
船長從船沿上跳了下來,趙小姐傷心的捂著胸口:「老公,你看他,你都不心疼人家。」
船長拂去身上濕噠噠的花瓣:「女士,請叫我Captain Falbert。」
趙女士眼睛微微眯起來,嬌聲:「Captain Falbert我可以邀請您共進晚餐嗎?」
船長湊近美麗的女士,趙女士緩緩閉上眼期待著。
但船長錯開了她的唇,聲音到了她的耳廓,「寶貝兒,你的老公還在房間裡等著你。」
說完朝著翻滾雨水的長廊走去。
蕾絲雨傘被她收起,冷冷的雨水落在趙女士的唇瓣上,她舔了舔,突然抓起一把船沿上糜爛的玫瑰放進嘴裡咀嚼,美麗的眼睛融於黑幕。
最後摸了一把唇,口紅延伸到了臉頰之上,如滑稽小丑般的唇裂開笑容。
「利用我做棋子,也不看看第一顆棋子是誰下的。」
帶著眼鏡走來的男人走近就看到雨中被淋的狼狽的趙雅心正在優雅的咀嚼花瓣,汁水從她艷紅的唇角流落。
她是墮落之地開出的玫瑰。
那人喉嚨滾動,咽了一口水,大拇指伸進鏡片上擦乾淨雨水,讓自己看的更清晰,他痴迷道:「趙小姐,您吩咐的事情已經辦好了。」
趙雅心咽下口中的玫瑰,長傘抵在那人心口,嬌媚的眨眼:「你真的願意為我去死嗎?」
那人神情激動癲狂:「我願意,我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