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啟剛神色正常的拿起刀叉:「就是沒有見到小張。」
陳禾:「小張也是人啊,打工人得休息,」
趙啟剛點點頭。
餐刀劃破蛋黃流出了紅黃相間的液體還帶著濃稠的腥臭,像是人體受傷後留下的膿水。
趙啟剛是距離它最近的人,惡臭的味道讓人腦袋發暈,太陽穴突起,餐廳里都是他和陳禾政界的朋友,他不好發火,餐刀握在手中,最後只能佯裝正常的放在桌面。
陳禾眼色也變了,招手喊來一個服務員:「這餐廳怎麼搞的,弄出這種的東西。」
服務員連聲道歉,說會重新做好再送上來。
「不用了。」趙啟剛面無表情道,隨後拿起手邊的清水吞咽一口,礙於在場都是人,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陳禾看他臉色難看,趕忙問候:「怎麼了,是暈船嗎?」
趙啟剛對著那個服務員壓低聲音:「這是海水!你們都怎麼辦事的。其他賓客也遇到這樣的情況嗎?把你們輪船經理喊過去找江遠舟。」
趙啟剛沒有預料到的是,這個服務員突然高聲呼喊。
「是我的錯!」
「對不起,趙局,我也就是一個打工的!」
「趙局不要找經理開除我哇!我家裡還有一個八十歲的老母!三歲的弟弟!」
接著,服務員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跪在了趙啟剛的腳邊,扯著他的褲腿,對他磕頭認錯。
趙啟剛太陽穴抽疼,這都什麼跟什麼,他只是想提點一下江遠舟,沒打算對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發難。
周圍都是政界商圈的人,雖然沒有圍觀過來但暗地裡全是嘲弄的眼神看著趙啟剛,細碎的閒言雜語開始蔓延,風風光光活了大半輩子的趙啟剛從來沒有丟過這種臉面。
另一桌的江平津見狀趕緊走了過來:「趙局,這是?」
趙啟剛眉眼銳利,說出的話卻是溫和的:「一點小事,這個小孩太敏感了。」
陳禾趕忙扶起服務員,那人還在繼續哭哭啼啼,接連不斷的對著趙啟剛道歉。陳禾只好在一旁耐心的勸解。
銀制的刀叉在趙啟剛手裡變了形,如果說到現在他還看不出來有人故意整他,那他在政界幹了大半輩子就白幹了。
有人在故意激怒他。
是誰!
用這種不入流的小把戲!
不入流的把戲被餐廳經理拖走了,江平津心頭暢意。
在餐廳里的眾人吃完要散場的時候,廣播出現。
【親愛的乘客們,我是你們的船長法爾波特,不知道大家是否發現,我們美麗的新娘和帥氣的新郎都不在七號餐廳,因為他們在給各位來賓準備了一場別開生面的新婚開場節目!】
【謹代表新郎和新娘邀請各位來賓到歌劇院欣賞話劇《Δρμο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