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號路』太髒了,但利益又是那麼誘人。
趙雅心輕柔的撫摸著自己臉,像是對待珍愛的玩具:
「話說回來,我這張臉還是秋老師最滿意的傑作。其實到現在,我也分不清我是姐姐白冰還是妹妹白心,還是趙雅心。您的心理誘導很成功的。」
「大家不認識我太正常了。因為我也不認識我自己…」
秋雲大腿的血咕涌往外,她臉色慘白,已經沒有思考的能力,只能喃喃的胡言亂語的說「不可能。」「她不可能失敗!」…
「你用19號作為我的錨點,我作為19號的錨點。你是不是也以為『七號路』被毀,最先被處理的是他,你錯了,我們院長大人的心可是很貪的,他要留著這個人,他要他成為所有人項上人頭的閘刀,時時刻刻提醒各位會員曾經有這麼一個人給你帶來利益,也給你帶來痛苦。」
「秋博士,您可是真是我的好老師!」
她拍拍江遠舟的臉,後者沒有任何掙扎,甚至親昵的蹭著她的手心,像貓兒一樣乖巧。
「您交給我的我一點都沒有忘記,我全都記得。秋老師,你作為心理部的部長,沒有人告訴你不要保留慈悲嗎?你是做人留一線了,但『七號路』可是地獄啊,你應該對我和19號斬草除根的。」
這句話沒有什麼好笑的,但是趙雅心就是笑了,猙獰的哈哈大笑。
江嶼眠半年前出現在熱搜上的一刻,她的心錨就破碎了,同樣她也用四年完全獲取了趙啟剛的信任,他的自傲讓他失敗。
她可真感謝薄執言護著江嶼眠四年讓趙啟剛對他無可奈何。
忽的笑容暫停,她看向台下的人:
「院長大人,這一幕戲劇,你喜歡嗎?」
江嶼眠在後台同陸亦澤一同看向這場鬧劇。
陸亦澤狐狸眼微微眯起:「沒想到秋雲一個大學教授也是其中一員。」
江嶼眠扯過唇角:「你知道她是誰邀請的嗎?」
陸亦澤疑惑:「?」
江嶼眠指向高台觀眾席面色淡然吃著茶點的人——陳禾
…………
政客富商們通通看向江平津,眼刀子恨不得將他的皮肉剝下來。
江平津被一槍嚇懵了,死亡的心悸讓他此刻依舊呆愣癱在地上。
有人喊道:「趙雅心,冤有頭債有主,院長就在這裡,你有什麼事情就找他。」
牆倒眾人推,這種形勢之下,他們只想活著,責任全部推卸江平津。
後方的夫人們也徹底反應過來了,他們的丈夫參與了不為人知的組織,而趙雅心乃至剛剛台上的江嶼眠都是受害者,他們從地獄回來索命了。
趙啟剛鎮靜的喝著茶,完全沒有受到困擾的模樣:
「我不明白雅心你說的什麼,也不明白各位口中的七號路是什麼意思,各位同僚讓我很困惑,你們在那個『七號路』中扮演什麼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