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眠轉頭,是江唯。
江唯手心攥在一起:「我們的人已經從船尾陸續離開了,哥哥你打算怎麼離開?」
江嶼眠看向高空:「薄執言來接我。」
指甲將手心掐的生疼,江唯深深的看著江嶼眠,他站在離他很近的地方,但又好像很遠。
就像是一隻白鷗,有了自己的自由。
「你以後都不會回國內了,是嗎?」
「江唯,我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江唯垂眸掩下無法收回的情愫,「你可以告訴我你要去哪裡嗎?」
「不知道,我沒有目的地。」
「江唯,你也不要執著了。回去吧,江家所有人落網後,江海傳媒就會到你手中。」
江唯咬著慘白的下唇,「哥哥,你明明知道,我要的不是…」
「江唯,朝前看。」
江嶼眠說完對著江唯身後的保鏢是另一個眼神。
那人心領神會敲暈江唯。
江嶼眠吩咐:「帶他和陸亦澤離開,儘量避開IPCO 。」
保鏢抱著江唯有些為難:「可是薄先生讓我保護好您。」
江嶼眠朝他擺手又指向天:「薄執言,已經來了。」
…
……
「我親愛的父親,您還在等什麼呢?」
趙小姐無聊的看向自己指甲上鑲嵌的碎鑽。
灰頭土臉的政客富商們,此刻像是過街老鼠縮在一團。
在此刻他們各自的夫人如果沒有兔子攔著,不需要趙雅心動手,她們自然會把他們撕的粉碎,最可笑的就是這群血腥兔子居然在維護他們的生命。
「是覺得我不會殺你嗎?」
「還是覺得有人會來救你!」
在眾多聯邦政客還有富商的話語中,所有人都清楚趙啟剛到底是誰了。
他就是他們口中的院長,一切因果的發起人。
「即使所有人都認罪了,父親還是不願意說嗎?」
趙雅心起身,拍了拍婚紗上的灰塵:「為什麼你的嘴就是那麼硬呢?也沒見你下面多硬啊!」
「就差您了,說不準您說完了,我就放過他們了呢!」
「畢竟我是您最聽話的小狗不是嗎?」
「滿足了小狗的願望,小狗也會滿足你的願望的。」
所有人都帶著希冀看向趙啟剛,眼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希望他能給他們留一條活路。
儘管臉上還留著陳禾的掌印,趙啟剛依舊無動於衷,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他冷笑看向台下:「她不會放過這裡的任何人,但……」
他的話未說完,趙雅心走向水池上方的玻璃道,百無聊賴的踩著透明玻璃,看向水下鮮紅的花瓣:
「為什麼你總是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