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億人…
趙啟剛雙目驟縮,突然激動,在兔子手裡掙扎,大喊:「你什麼意思,江嶼眠你別走!你什麼意思!」
血腥兔子提著趙啟剛的後頸朝著觀眾席走:「老實點!」
江嶼眠和趙雅心一同走進劇院的時候,對他莞爾一笑。
「你們什麼意思!」
趙啟剛抓住兔子的手臂,雙目赤紅,癲狂的大叫,絲毫沒了剛才的冷靜。
「你們做了什麼!」
兔子煩了,一槍打在他的手臂上,血咕涌往外,血腥兔子用著蹩腳的中文回他:「這是一場現場直播的婚禮。」
「直播…」
趙啟剛頹敗的低頭,自言自語…
「直播…怪不得……」
「怪不得…」
他痴痴的笑了起來…
…
……
「直升機已經準備好了,你要去哪裡?」
兩人走進直達頂層的電梯。
趙雅心收起槍在裙擺上擦了擦槍口上趙啟剛殘留的污血。
「天高任鳥飛,你管我去哪裡!」
江嶼眠看著不斷跳動的樓層數.
銀色鐵皮倒映著趙雅心的麻木的臉,沒有復仇後的暢意。
被聯邦通緝的她,哪裡也去不了。
「江嶼眠,我這輩子啊,沒羨慕過誰!只有你!」
趙雅心亦或者是白冰,她撫摸著自己手腕上的滿天星手錶。
錶盤不知道什麼時候磕壞了,鑽石遺落,時針也停止轉動了。
「所有人都在利用我。」
「陸亦澤送我這個手錶的時候,你和他應該還沒有合作吧。」
「所以在最開始就沒有人對我是真心的。」
「他追過我一年,實際在一起也是一年左右,那個時候我沒有恢復記憶,沉溺在他的花言巧語裡無法自拔。」
趙小姐對著電梯背後的鏡子,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臉,這張不屬於她的人皮。
「如果我沒有因為你而解脫心錨,我可能真的愛他愛到死。」
江嶼眠指腹摩擦著無名指上的白金婚戒,沒有回應她的話。
「女人啊,果然不能因為男人而活,從一開始他接近就在算計。」
「你能遇到薄執言,當真是幸運!」
趙雅心對著鏡子整理的自己的雪白的頭紗,血已經凝固成深褐色,斑斑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