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今晚慕氏集團宴請的名義,再看雲玖如此狼狽的樣子,頃刻明白是怎麼回事。
「我送你去醫院」他聲音溫和儒雅,如同對待家人一般。
雲玖卻靠在他懷裡輕輕的搖了搖頭,「顧大哥,我不去醫院,你送我去車上換身衣服就好」
顧安抬頭望向宴會大廳門口的記者,眸色中皆是鄙夷。
這群世家子弟都是這種做派,和你在一起時甜言蜜語,轉頭就可以和人結婚。
他將雲玖扶進車裡,拿出一套乾淨的衣服遞給他,看到雲玖脫下帶著血跡的白襯衫,露出滿是血跡的紗布時,顧安心臟猛然一緊。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那些傷,出口的語調中帶著輕微的顫抖「這都是慕寒晨打的?」
雲玖撇過頭,嘴角勉強牽扯出一絲笑意,「都是些小傷,沒事的」
顧安伸手撩開他身上有些鬆散的紗布,看到裡面觸目驚心的鞭傷,外加一片青紫紅腫的新傷,原本儒雅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這叫小傷?雲玖,你知不知道慕寒晨現在在裡面做什麼?他正在宣布與沈家大小姐的訂婚,你還強撐什麼?」
他為雲玖感到不值,自己在外面獨自舔舐傷口,慕寒晨卻美人在側,財色雙收。
雲玖輕輕推開顧安的手,自嘲一笑。
他怎麼會不知道呢,只不過知道又有什麼用,他只是慕家的一個下人,一個保鏢。
他抬頭望向眼前這座屹立在城市中央的大樓,是申城的地標性建築,也不過是慕寒晨資產的萬分之一。
而他只是偌大城市淤泥中的一粒沙子,還是一粒隨時會被掃地出門,碾磨成塵埃的沙粒。
「顧大哥,我知道」
顧安看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也不想再說什麼令他傷心的話,從後備箱找出醫療箱,親自為他處理傷口。
雲玖靠在後車座上,望著酒店富麗堂皇的大門,咬牙忍受著身體的痛苦。
而慕寒晨此時卻在慕夫人的撮合下,和沈腕兒並肩站在聚光燈下,拍著他們幸福美滿的訂婚照片。
「媽,雲玖到底在哪?」
拍照結束後,慕寒晨將他母親拉進休息室內。
推開休息室的門,慕夫人看到她的人全部控制住跪在地上,頓時怒火攻心,「慕寒晨,為了一個男人,你居然不顧咱們母子親情,連我的人都敢動?」
慕寒晨手神色淡然,視線在自己手下身上一閃而過。
保鏢搖頭,表示他們並沒有找到雲玖。
幕寒晨下樓發現雲玖不在宴會大廳,就下令讓人四處尋找。
若不是一直沒有找尋到雲玖的身影,他也不會配合他母親這麼久。
「媽,雲玖和這件事沒有關係,你先把人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