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狡辯,不解釋,任由慕寒晨的怒火燃燒,一副事不關己的冷漠模樣。
現在的他連走路都需要有人攙扶,還能做什麼呢?
跪在地上和慕寒晨懺悔,說他錯了?
還是編造出慕寒晨不可能相信的謊言,再次激怒慕寒晨?
他什麼都做不了,只能讓慕寒晨盡情發泄著怒火,或許慕寒晨怒氣消下去,他還能有命走出這裡。
唯一的心愿,也不過是林宇初能護住他的弟弟,別讓弟弟因為自己的事,受到牽連。
「雲玖,你是啞巴了嗎?給我說話」
慕寒晨疾步走到雲玖面前,用力拉扯的頭髮,強迫他看著自己,回答自己的問題。
卻在對視上雲玖那雙淡漠的眼眸時,怒氣更盛,抬手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空曠的地下室發出啪的一聲脆響,在場的人瞬間屏住呼吸。
昏暗的燈光在雲玖頭頂輕晃一下,他白皙滑嫩的臉上,印出五道指印,唇角溢出的血跡,顯得猙獰嗜血。
他扭過頭,神色堅韌的說道:「慕寒晨,事實正如你查到的那樣,你希望我說什麼呢?」
他薄唇微張,齒縫中鮮紅一片。
慕寒晨朝阿寬伸出手,一條棕色的牛皮鞭子落在他手中。
「雲玖,看來你從永遠都不會長記性」
牛皮鞭子在空中拋起,發出一聲脆響,聽的人牙根發緊,想像不到這東西落在人的皮膚上,會有多疼。
雲玖臉上的神色依舊未變,想到慕寒晨曾經把他關在地下室折磨三天,唇角不自覺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那句打斷他的腿,讓他自生自滅的話,猶如在耳。
他始終都只是慕寒晨豢養的玩物,慕寒晨只能接受乖巧聽話,逆來順受的他。
一旦玩物身上有了污點,自生自滅,或者被活活打死,就是他的下場。
他抬眸迎上慕寒晨的怒火,像是瀕死的凶獸,眼眸里找不到一絲乞求,只有令人畏懼的狠厲。
「慕寒晨,你希望我怎麼長記性?在你面前搖尾乞憐,卑微進骨子裡才算是長記性嗎?」
「還是任你隨意虐打,欺辱,才算是長記性?」
慕寒晨握緊鞭子的手再次用力,結實的小臂青筋暴起,昭示著他此時的怒氣。
「好,那我就讓你知道,什麼是長記性」
話音剛落,鞭子騰空而起,啪的一聲落在雲玖的胸口處。
殷紅的真絲睡衣,瞬間泛白劃開一條口子,鮮紅的鞭痕頃刻間顯露出來,猙獰的烙印在他白皙的皮膚上。
雲玖雙手用力握住鐵鏈,眉心因疼痛緊擰在一起,薄唇緊抿在一起,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慕寒晨暴怒的情緒達到頂峰,揮舞鞭子的手沒有一刻停頓。
雲玖私下做的事情,讓他感受到危機,感受到對方在逐漸強大,做著離開他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