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有什麼證據嗎？」
「我....」
慕寒晨語塞，直勾勾看著雲玖，良久說不出一句辯駁的話。
「你說我偷了你保險柜的標底，透露給江星宇，你又有什麼證據嗎？」
「慕寒晨，只憑你自己的猜想，你就可以給所有人定罪對嗎？」
周遭空氣頓時凝結成冰，雲玖的質問，如同綿密的細針，穿透慕寒晨的身體，快要將他紮成篩子。
「小玖，我.....」
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護士小心翼翼的走進來，「您好，這是您需要的安眠藥物。」
雲玖起身接過安眠藥，客氣道謝，「謝謝」
小護士看到雲玖那張天妒人怨的臉，臉頰頓時一紅，羞澀的說著不客氣，努力克制著快速跳動的心臟，小跑出去。
這個小插曲，倒是讓病房陷入冰點的氣氛，緩和下來。
雲玖端起水杯，仰頭吃下那枚安眠的藥物，躺在屬於自己的看護床上，閉目養神。
和慕寒晨獨處在同一空間，令他非常不適。
為了不給齊爍找麻煩，配合部隊調查，他只能暫且將就一下。
還算慕寒晨有點良心，給他要了一片安眠的藥物，不然他今晚怕是要在陽台欣賞一晚的夜景。
有人歡喜，有人愁。
有人沉睡，就有人疼到失眠。
沒有術後止疼藥的慕寒晨，躺在病床上，無法翻身，無法動彈。
哪怕呼吸都會牽動肩膀的傷口，疼的他臉色慘白，大汗直流。
他無數次想要摁下呼叫鈴，讓醫生給他送片止疼藥，但看雲玖睡得那麼香，他又不忍心再將人吵醒。
疼痛使他大腦越發混亂。
以前的雲玖是不是也這樣痛過？
雲玖中槍過兩次，他都是如何對待雲玖的呢？
把人關進地下室，用他弟弟威脅他交出權利。
甚至他都沒有送雲玖去過醫院，更別提給雲玖服用止疼藥。
那時候的雲玖在想什麼？
心裡是不是越來越恨他？
如果他站在雲玖的位置，被懷疑，被陷害，被人強迫去做不喜歡的事....
慕寒晨的腦子越來越亂，原來只有親身體會過，才可以感同身受。
他扭頭看向距離他還有一段距離的雲玖，漆黑的夜裡，他看不清雲玖沉睡的臉。
卻能從雲玖蜷縮的姿勢，察覺到他的不安。
「小玖，對不起」
沙啞帶著我悔恨的聲音，在偌大的病房裡顯得那麼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