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徹頭徹尾的混蛋。
Alpha氣急敗壞,當即撲過去把男人推搡的按在沙發。
紀宴卿沒打算動手,慵懶地倚著靠背,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微笑。
片刻,他直起身子,用了江望景的酒杯,倒滿了酒,飲盡。
「據我所知,你在江氏的持股似乎少的可憐。寶貝兒你有能力花錢買兇嗎?」
「……」
短暫沉靜並不能減淡針鋒相對的火藥味。
紀宴卿是笑著的,目光卻讓人覺得遍體發寒。
男人接著說:「或者,你會向江叔叔告狀,說我欺負了你。」
似乎是被戳到了脊梁骨,只有最熟悉的人才知道刀子扎在哪最痛。
「夠了!別說了。」江望景心臟疼的抽不過氣,眼眶也燒的發紅。
「還有,最近你在競爭的那項目,勸你趁早放棄。不划算的。」
金錢社會有錢什麼辦不到。在絕對的贏家面前,他覺得自己渺小的可憐。
這次相遇,紀宴卿顯然故意為之。連他在江家坐不穩繼承人位置的消息都能知道。
廢了,被瘋狗盯上了。
眼見這是一場揭老底的局面,江望景也不藏著掖著了。
不過相比之下這些秘密根本是不足以造成傷害的。
「還記得校慶會你找不到的演講稿嗎?我丟的。」
「以前和你關係很好那Omega有印象嗎?他給你寫情書我撕的。」
「圖書館不小心砸傷你的書架,也是我推的。」
「害你打狂犬疫苗那隻狗,是我花錢買的。」
「你所能想到的損事,全部都是我做的。」
壞事做太多要遭報應,隨便吧。他已經無所謂了。
「我就是討厭你!討厭你比我優秀,討厭你總是高高在上,討厭你處處都壓我一頭。」
紀宴卿眼神夾雜幾分錯愕,澀聲問:「恨我嗎?」
「當然。」江望景委屈的鼻尖都紅了。
紀宴卿對他來說是死對頭,現在更是仇人。怎麼會不恨呢,想刀他的心都有。
恨歸恨,江望景報復心強卻不到歹毒的地步。
說到底,夢想和現實還是有差距,有些事想想就好,他可不敢真做。
紀宴卿遲遲沒在開口。不知是不是真被氣到。
江望景慫了,吞吞口水,偷看紀宴卿的反應被逮個正著。
「心虛了?怕我罵你?」
隨即,溫熱的觸感貼在皮膚,紀宴卿的手撥開衣領,撫摸他後頸的齒痕。「我才沒你那麼無聊。」
江望景啞了火,低頭選擇沉默。
「不過……」男人挑起眉頭,指腹稍稍壓下,眼中閃過一絲輕蔑,「我聽說你下午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