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酒精味愈發濃重,一度分辨不清是信息素的氣味還是紀宴卿醉了。
江望景忍不住皺眉。
想了想到嘴邊的話還是咽了回去。
誰知道紀宴卿酒品怎麼樣,這時候惹人簡直太缺德。
江望景抱著膝蓋,面色黯淡,「明天我想回公司。」
大半夜就說這個掃興,江望景沒敢太理直氣壯,只是用試探的語氣探他口風。
畢竟給錢就是金主,萬一紀宴卿不同意,那也不算尷尬。
偌大的房子太安靜,江望景甚至能聽到兩人的心跳聲。
紀宴卿閉了眸子,語氣淡淡:「我送你。」
他同意了,再得寸進尺就有點自找不痛快了。
江望景沒說話,默默早走開了。
清晨,紀宴卿的車開到了公司大門。
自從江望景砸了他的車,紀宴卿就換了更高調的。
罕見的豪車引人注目,但凡路過的都想看一眼。
其中不乏有周邊公司的員工,江望景在一雙雙眼神的注視下從副駕快速逃離。
車是紀宴卿的,被人看到會在圈子裡傳的沸沸揚揚。
可是誰會知道兩人是什麼關係,江望景是自己做賊心虛。
在外,他不想和紀宴卿扯上關係。
哪怕是半毛錢的都不行。
紀宴卿降下副駕的車窗,問他:「晚上幾點來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
江望景沒敢回頭,憋一口氣衝進大樓,硬生生爬了十幾樓。
助理看他臉色,屁顛屁顛跑來送水。
江望景扶牆,腿軟的幾乎要跪地。
他接過水瓶猛灌了幾口,兩條眉毛擰在一起,累的大口大口喘氣。
紀宴卿的電話率先打破了他的喘息,「規劃好你的時間,晚上七點我去接你。」
「朋友過生日,陪我去。」
沒等江望景拒絕,電話就掛斷了。
在回撥過去,對方掛的決絕。
這下好了,不去也得去。合著寬容他來公司是要收取報酬的。
紀宴卿七點如約來了。
江望景餘光瞥了眼主駕駛的男人,「我到場的話應該扮演什麼角色。」
「朋友,戀人,還是情人?」
紀宴卿沉默片刻,握住他冰涼涼的手,把問題原封不動還給江望景。
「你覺得我們算什麼關係?」
男人手指摩挲他手背,烈酒味的信息素絲絲縷縷將他纏繞。
「目前來看,勉強算情人吧。」江望景系好安全帶,懶散往後一靠。
「如果可以的話,我更希望我們之間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