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紀宴卿冷冷開口:「既然你都醒了,我想我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以後少作死,走了。」
說完,他推門而出。
江望景等到人走遠才敢罵了一句,忙打了電話,叫司機開車來接他。
天空下起濛濛細雨,車窗積了一層薄霧。
從后座傳來一道冷清的聲音,「張叔,去公司。」
江望景穿著病號服坐在車裡,司機從後視鏡看到他,臉上有點窘迫。
車駛出段距離,江望景改變了主意:「算了,還是回家吧。」
指紋鎖「嘀嗒」響了一聲,門打開,家裡還是老樣子,沒有生氣,空落落的。
江望景身上還帶著寒氣,他有點冷,迅速換了衣服,從衣櫃拎了件厚睡衣給自己穿上。
不經意照鏡子,當他看到存在過的證據,只覺雙眼瞬間被狠狠刺了一下。
紀宴卿他大爺的,簡直不要太惡毒!
想到這,他掏出手機,立刻拉黑了紀宴卿所有聯繫方式。
現在心情舒坦多了。
他在家簡單吃了一點,洗澡,換衣服。自己開車回了公司。
雨停了,天色已經暗下來,潮濕的霧氣在空氣中飄蕩。
下車江望景吸了一鼻子冷氣,把外套裹的更緊了些。
還不到下班點,小助理在會議室正和員工們組團打著遊戲。
正玩到興頭,他抬眼看到江望景來了,「噌」的站起來把手機藏在背後。
員工們侷促的面面相覷,飛快都起身往外溜走。
「江…江哥,你…你怎麼來了。」小助理慌張地眼神亂瞟,抿唇緩解尷尬。
江望景沒計較,他眼睛微眯在桌面拍了張卡,「溫澄,你去銀行把錢轉進公司帳戶。」
「密碼980527。」
溫澄拿著銀行卡走了,不多時他打來電話顫巍巍地問:「江……江哥裡面有十億,全進公司帳嗎?」
「十億?」江望景冷笑,「留一半吧。」
江望景暗嘲自己真夠值錢。
有錢人啊,真任性。
不過既然錢都給了他,江望景也沒打算還的想法。
自己留著花天酒地那也是他應得的。
後來,江望景把錢取出一部分,打給療養院。
他還親自飛了趟南方,雖然只停留了短短兩天,但已經足夠了。
江望景繼承了母親的外貌優勢,眸似深潭,面如冷玉。
介於清冷和張揚之間,誘著人移不開眼。
他眉眼像極了女人年輕時的感覺,怪不得後媽見了他每次都是一臉惡嫌。
江望景想不通,如此美好的母親怎麼會被丈夫拋棄。
直到長大他才明白,原來婚姻沒有愛,只有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