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江望景愣住了,腳步慢了半拍,他轉身想往回走。
「站住,我看到你了。」冷冽的男聲打破尷尬。
江望景一下定在原地,僵硬的轉身,揶揄道:「喲,紀總您不會是專程來找我的吧。」
「除了你還有誰值得?」男人笑了,走近摸摸他的頭髮。
不說還好,一說江望景直接炸了,他拍開男人的手,「請紀總自重。」
陽光太耀眼,觸手不可及,離近了只會被那耀眼的光芒灼傷。
天才和普通人有區別,江望景只想躲著他,離得越遠越好。
最近他夠糟心了,根本不想再被摻和進其他人的愛恨糾葛。
兔子急了還咬人,更何況江望景這個嘴毒的。
「一張床都躺過了,怎麼還翻臉不認人。」
江望景不想聽他說這種莫名其妙的屁話,扭頭就想走。
還沒走,手腕就被牢牢抓緊。
紀宴卿滅了菸頭,挑眉說:「現在遇到困難都學會憋在心裡不說了?」
江望景:「……」
紀宴卿一字一句恨不得把江望景釘在恥辱柱上:「你從前可不這樣。」
曾經學生時代名為「報復」的樁樁件件,浮現在腦海揮之不去。
從小他玩不過紀宴卿,現在還是。
江望景忍不了,朝他大吼:「到底說夠了沒有,陰魂不散哪都有你。」
突然話鋒一轉,紀宴卿雙手把他緊抱在懷裡。
溫潤好聽的聲音在他耳邊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他來找你。」
江望景懵了,他懵了。像木頭一樣立在那裡不知所措。
頭一次遇到別人向他道歉的場面,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許久,他伸了伸手遲鈍地抱住紀宴卿。
「其實……」
沉默足足持續了將近十分鐘,紀宴卿紅了雙眼,「抱歉,我應該早點發現阻止他。」
江望景匆忙鬆開紀宴卿,咳嗽一聲,抬高音調:「我沒怪你。」
一副綠茶做派,能裝才會贏。
紀宴卿:「餓嗎?」
江望景說:「不餓。」
他知道江望景抗拒他,但依舊鍥而不捨又問一句:「想看電影嗎?」
「不感興趣。」江望景答。
怎麼還拒絕呢。
紀宴卿臉色「唰」的變了,勾起他下巴:「我是在邀請你,幹嘛如此絕情。」
「難道上次多出來的五個億你想還給我?」
有些項目得墊資,錢早花差不多了,這混蛋的算盤珠子都快蹦臉上了。
江望景退了又退,身後就是馬路。
「看車。」紀宴卿拉住他。
有輛電動車疾馳而過,那人還回頭罵罵咧咧朝江望景說了句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