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臨近年底,公司清閒,他知道不忙才敢賭氣不去的。
真要忙起來,江望景哪敢憋著一口氣拿錢開玩笑。胡作非為太過頭了,江父非扒他層皮不可。
半晌。
江望景腦袋突然靈光乍現。
紀宴卿該不會是江遠顧派來打探他近況的間諜吧。
依照江紀兩家的關係,真不好說。不然紀宴卿怎麼什麼都知道。
江望景鄭重其事清了下嗓音,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也算變相試探對方。
他說:「算了,本大爺今天心情好,我改變主意了。」
「難得你有自知之明。」紀宴卿笑容坦蕩。
看,露馬腳了吧。
索性現在連裝都不裝了,豈不是更加印證了江望景的猜想。
當初說的好聽,來陪你。
陪個屁!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早知道不該相信他的鬼話了。
果然對紀宴卿都不能太好。
狗東西全是壞心眼,誰蠢坑誰。
江望景不願承認自己蠢,只是態度瞬間冷卻,不想說話也不想理紀宴卿了。
第22章 留了私心想見你
原來所有人都一樣,而紀宴卿也和他們沒有任何區別。
當個薄情寡義的人最好,不會對誰產生感情,也不用對誰負責。
至少江望景現在是這樣認為的。
早高峰堵車厲害,半小時不到的路程足足一小時多少了還沒到。
坐在車裡,江望景冷不丁說:「回去記得告訴他,我已經回公司上班了,少操心。」
紀宴卿淡淡道:「伯父沒你想像中那麼不近人情。」
沒那麼不近人情?
打他的時候沒見得留情,縱容江聞禮的時候也沒見得縱容他。
有本事一碗水端平!
誰爹誰兒子江望景在清楚不過,用不著派個說情的。
汽車行駛著,江望景手指在滿是水霧的玻璃上亂塗亂畫,凍得指尖冰涼骨節都泛了粉。
最討厭用說教語氣管閒事的人,不分是非對錯冤枉好人。
說白了,他就是討厭紀宴卿。
討厭紀宴卿吃飽了撐的來教育自己。
本來沒多少好感,現在更沒了。
紀宴卿睨他,不緊不慢地說:「其實我來找你不關他們的事,是我留了私心,想見你。」
虛偽的解釋一點用處沒有,然後開始打起了感情牌。
沒門。
「我知道你們生意上有利益往來,但是騙人的把戲拜託能不能走點心。」
男人語速緩慢:「想見你是真的。」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隨便編點胡話說信就信?」沒有歇斯底里,而是一句簡單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