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攆不走的大爺溫澄在財經雜誌里看到過,光是採訪就占了很大篇幅。
大佬中的大佬,得罪不起。
江望景眉頭緊皺,正煩躁的頭都大了一圈。
看到紀宴卿的瞬間短暫愣了片刻。
捏在手中的鋼筆立刻摔飛,他眼神變得陰森:「誰讓你來了,我不歡迎你。」
語氣很兇。
紀宴卿無動於衷。
溫澄暗自道,難道是在說自己?
江望景頭一次在溫澄面前發脾氣。
溫澄魂都要嚇飛了,低著頭偷瞄老闆,始終不敢正眼去瞧。
「我來找你。」男人自帶氣場,他陰沉說:「難道還需要報備?」
貌似兩人有過節,照趨勢看要吵架。
劍拔弩張的氣氛嚇死打工人,自家老闆什麼時候把大人物得罪了。
溫澄更慫了,趕在關門前偷偷溜了出來。
安靜不出半秒。
紀宴卿踱步走上前揪住領口把江望景從椅子拽起來。
「你把表賣了?」
江望景:「……」
天底下怎麼可能那麼多巧合,八成是在套話。
不過江望景面上還得裝,要是被發現表是他自己撿回來然後賣掉的,肯定沒好果子吃。
江望景擺擺手忙著狡辯,「你當時也看到了,我丟垃圾桶扔掉了。」
「說不準還是你撿走了呢。」
紀宴卿大力一推,把他直接按在椅子,江望景失去平衡,腦袋猛地撞到了靠背。
一陣眼冒金星過後,江望景還真就不信邪了,怎麼,連二手手錶行也能是他的產業?
他罵道:「騙你我能得到什麼好處?多塊肉嗎?」
到此為止江望景的嘴依舊很硬。
除非證據擺在眼前,狠狠打臉。
「寶貝那請你睜大眼睛,看看這是什麼。」紀宴卿把表從口袋拿出,拍在桌面。
空氣突然凝固。
江望景有點尷尬。
表還是那塊表,一點沒變。只是現在到了紀宴卿手裡。
如同秘密般被掩蓋的事實,是遲到了七年的禮物。
鐵證如山。
江望景雙手撐著座椅,還試圖解釋:「說不定是被誰撿走賣了!」
「一個星期前,下午3點26分。本該在公司的某人去揚淮北路幹什麼?」
紀宴卿下巴微揚,等著他臨場發揮編故事。
江望景說不出話,男人索性掏出手機播了一段監控回放視頻。
背影和側臉正是江望景……
他認出自己,沉默了。
紀宴卿隨即又說:「也是,你對我那麼不感興趣,怎麼能看出來定製款和普款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