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景消息都沒回就把剛從小黑屋拉出來的紀宴卿又一次拉黑進去。
只有和紀宴卿斷了聯繫,心裡才能舒服點。
這種莫名其妙地情緒,既擰巴又彆扭。
走在回家路上江望景突然就感覺自己特像個小孩,不僅幼稚還離譜。
只要生氣就不理人,前前後後把紀宴卿拉黑十幾次。
他收回手,猶豫再三還是把紀宴卿從黑名單拉出來,默默回復了三個字。
知道了。
江望景繼續往前走,走到半中途突然停下來踢了一腳花壇邊的石頭髮泄。
誰成想腰有點酸,路面也滑,一個踉蹌差點栽倒。
都怪紀宴卿,要不是他……
江望景嘟囔著低罵紀宴卿不是東西,街邊的路人紛紛投來怪異的眼光看他。
然後面色緊張了躲避離開。
在別人眼裡,他無能狂怒的樣子像極了大晚上沒吃藥,剛才從精神病院剛跑出來患者。
早知道這麼丟人就開車回了。
江望景連忙穩了穩心神,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八點多,他走到小區便利店,準備買點速食當晚餐。
他看到了裴序。
裴序左手拎了啤酒,右手拎了打包盒。
裴序看見他,大大咧咧把東西塞到江望景手裡,「誒呦,真巧,我正準備去找你。」
兩人並排走,江望景嗅到裴序身上有一股濃烈的橙子味。
不像香水的味道,還有點似曾相識。
江望景覺得熟悉但一時間又想不起是誰的味道。
他立刻反應過來,朋友中最後一隻單身狗也脫單了。
「信息素?」
「你有對象了?」
「把別人標記了?」
江望景奪命三連問,換來了裴序的三個嗯。
「上大學時就喜歡了,家庭差距太大,父母不同意,費了很大勁才在一起。」
裴序炫耀著無名指的戒指,向他訴說兩人拼盡全力奔赴對方的艱辛。
恍然間江望景發現,不求上進的人好像從來都只有自己。
一直都在假裝付出,從來沒有拿出過什麼耀眼的成績。
原來自以為了解的朋友其實很陌生。
當所有人都開始擁有幸福後,孤獨的就只是江望景一個了。
生活一團亂麻,就連感情也是。
缺愛的孩子從小沒有安全感。可江望景已經獨自生活了很久。
他早不奢望了。
回到家,江望景坐在沙發先撬開瓶啤酒一飲而盡。
裴序的手機不恰時推送來垃圾消息。
他不以為意看了一眼,先讀起標題來:C市某青年被Enigma永久標記後慘遭拋棄,發.情期跳樓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