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宴卿!!」
江望景生氣了。
他真的很討厭被挑釁的感覺。
話剛脫口,一雙手握住他窄細的腰,將人再次拉入懷。
霎時間,Enigma眸底蓄滿了情慾,低頭吻住他唇瓣。
沁入骨髓暖意一股腦灌入江望景大腦,細密綿長的吻令他缺氧。
不行,太危險了,要理智。
江望景酒醒了大半,人也瞬時清醒不少。
才發覺,原來不是著涼感冒,也不是喝醉了頭暈。
而是易感期到了……
「唔,你混蛋!」
窒息感不斷在腦中盤旋,江望景仿佛被野獸扼住了喉嚨。
被紀宴卿禁錮在懷裡仰著脖子動彈不得。
一吻結束。
江望景捂住發麻的嘴巴,瘋狂喘息著氧氣。
他實在惱了,眼淚都因窒息憋在眼眶裡打轉,恨不得馬上流下來。
「你賤不賤啊,紀宴卿。」
「我說過,我討厭你,我恨你。」
「是,我承認,你比我聰明比我優秀比我更有價值。」
「可是我也付出很多,這麼多年有誰他媽的正眼看過我。」
更像酒後的胡言亂語,江望景說的語無倫次。
在紀宴卿眼中,高傲冷漠的江望景,總會有脆弱面。
而那副脆弱的模樣,忍不住想要占有。
如果神因欲而生,他自願做那唯一的信徒。
忠實且極端。
把遙不可及的神拉下祭壇,與之沉淪在欲望渾濁的世界。
紀宴卿在他淚眼婆娑的眸中捕捉到一絲委屈。
為他抹去眼淚的同時,柔聲問:「你在怨我?」
江望景語氣瞬間軟了,「對。」
紀宴卿忽然道:「江望景,我想要的從來只有你。」
突如其來的表白?
過於荒謬了吧,哪有人會把欲望說成是喜歡的。
「你沒有誠意,我不信。」
江望景對上他駭人的目光,此刻終於委屈的淚掉了下來。
不會信,永遠都不會信。
分明就是一場招惹,江望景已經忍讓夠多,紀宴卿非但不放過他,居然還玩上深情告白了。
「江望景,從前的所有我都向你道歉。」
紀宴卿眼眸低垂,說話聲音並不大,一字一句卻無比清晰。
作為紀家唯一的繼承人,紀宴卿也有難處,很多,但他不善言辭,永遠不會提及。
易感期情緒波動受影響,此刻江望景好像個賭氣撒潑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