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節「嘎吱」脆響,疼得江望景呲牙咧嘴。
「誒呀,疼疼疼,你鬆手!!」江望景眼花瞬間奪眶而出,疼到要掉眼淚。
他大聲罵:「我不把你當人,你就真不做人了是吧?!」
哪有表白不成抹殺表白對象的。
紀宴卿一邊揉著他手腕,一邊問:「你上輩子是塊毛巾?這麼擰巴。」
江望景瞬間冷臉,「大過年的你不會說話就別說。」
別的不說,冷漠的樣子還真勾人。
紀宴卿眸色瀲灩,指腹輕輕摩挲他手腕青色血管浮現的地方。
「寶貝,還疼不疼。」
疼不疼。
聽起來怪怪的。
但貌似是自責更多些。
男人溫柔的聲音幾乎一瞬間點醒了江望景。
「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我怕你將來會不要我。」江望景閃爍的眼眸中多出幾分怯意。
這是真話,也是他內心深處最忌憚的東西。
成為專屬Omega後再被拋棄,江望景幾乎對此有種刻入骨髓的恐懼。
他不希望自己被信息素驅使,變成缺乏安全感的弱勢方。
畢竟缺乏安全感的孩子最怕別離。
江望景從不做沒把握的事。
既不相信親情更不相信愛情。他不信如此卑劣的自己可以得到愛。
才不做感情里的奴隸。
紀宴卿低頭,撩開碎發吻他前額,溫柔道:「沒關係我可以等你。」
江望景頭埋得很低,「要是我一輩子都不願意……」
愛你。
他彆扭的沒能說出口。
紀宴卿:「那我下輩子再來愛你。」
「啊?」江望景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從前怎麼不知道他這麼會撩,多年不見變化真大。
江望景從來都只把尖銳的一面呈現出來,像只刺蝟一樣把自己脆弱的腹部藏好。
不讓任何人發現軟肋。
他無依無靠唯有自己能拯救自己。
而紀宴卿是例外,知道他的缺點,熟悉他的性格。
可是付出行動的愛就一定是真的嗎?撒旦還曾出現在聖經中。
也不見得他是好人。
到目前為止,江望景仍固執的認為。
不要伴侶才是最佳選擇。
但很快他就打臉了。
……
無言許久。
紀宴卿的視線依然停留在他,「等到你願意接受我為止。」
好像愛也需要時間證明。只要關係足夠平等,似乎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