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雙眸透露出深邃晦澀的神情,許久沒有挪開視線。
江望景被他看的有點不適應。
手指橫在男人唇間,瞬間撲進他懷裡,「暫時還不後悔,以後不一定。」
「所以你要趁早。」
紀宴卿低頭輕吻懷裡的人,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道:「江望景,別再討厭我了。」
「我愛而不得很久了……」
字面意思,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擁有,他要江望景獨屬於自己。
那副唇齒挪到耳際。
輕咬。
任他肆意欺負,不知過了多久才放開。
江望景不舒服的撇過頭,手心把側頸的吻痕擋住,「你別太過分,還要見人呢。」
洶湧的情緒哪能那麼快就磨滅。
紀宴卿骨節分明的手指把玩著他一縷髮絲,細笑著問:
「除了我,還想去見誰,難道有我還不夠?」
江望景語氣有點嬌嗔,極小聲地抱怨,「你說什麼呢,難道我就不需要上班見客戶嗎?」
「最近大家都在忙,誰有時間顧得上見你啊。」一張線條分明的面孔瀰漫著輕佻。
又氣又好笑。
密密麻麻的吻如雨點般落下來,似岩漿般炙熱,吻到江望景有些招架不住。
忽地江望景想到什麼,「等等,先去洗澡。」
「一起?」
「不要,你先。」江望景低頭推了推紀宴卿,「兩個人坦誠相見我還做不到。」
燈那麼亮,多尷尬啊。
浴室的水聲嘩嘩作響,江望景站在門外背靠著牆。
意識四面八方回籠,他打開手機APP點了個閃送。
至於送了什麼東西,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畢竟保險起見。
約摸過了半小時,浴室的門把手動了一下,男人打開門一身滾燙的水汽。
紀宴卿抓住他胳膊,把江望景按在浴室牆壁。
浴室里全是還未消散的水汽。
溫熱氣息都撲過來,江望景好像被燙了一下。
他拿手擋紀宴卿,緊緊閉著眼睛不敢睜開。
男人握住他的手貼在自己臉頰,「為什麼拒絕?」
「沒有為什麼,我就是不想。」
紀宴卿頭髮還沾著水滴,溫熱的水滴在江望景手背。
他下意識瑟縮卻退無可退。
信息素炸了一般,好聞的氣味瞬間交疊。
其實江望景並不是抗拒談戀愛,他只是不懂被愛究竟是何種滋味。
花灑從上到下把江望景沖了個遍,渾身都濕透了。
紀宴卿與他四目相對。
瓷磚有點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