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景搖搖頭,還在後退。
男人逐步逼近,江望景身後慢慢沒了退路,脊背抵到了牆。
兩人距離極近,鼻尖就快要碰到一起。
欲吻未吻。
紀宴卿指腹摩挲著他喉結,眼神晦暗不明地看著:「虧我一片心意,你竟然還想著別人。」
江望景沒解釋,也不說話。
他沒鬆開江望景,反而繼續往下延伸。
再往下摸,性質可就變了。
要摸到番茄不讓描述的地方了。
最先主動的就要承受流淚的風險,江望景太慫,他不敢賭。
多年來的經歷讓他不敢奢求更多,仿佛被愛也是一種罪過。
或許是病了,或許是太久沒過正常人的生活。
江望景認為愛這種東西,得到過就可以滿足。所以一直也認不清自己的心意。
於是江望景故意沒有解釋,就是希望紀宴卿與他的距離可以不要太近。
紀宴卿越是真情,他越想退縮。
紀宴卿滿身戾氣,表情很冷。似乎很不滿他這種擺爛的態度。
沉默半晌。
突然,紀宴卿拉住他的胳膊,把江望景帶下樓。
紀宴卿在前面不緊不慢,江望景幾乎是被強拖著走,又是掙扎又是不服。
男人打開車門,把江望景丟進轎車後排。
他則打開主駕駛的門,快速鎖了車。
江望景腦袋重重磕在真皮座椅上,雖然不怎麼疼,卻也頭暈眼花。
他打不開被鎖上的車門,爬起來朝著紀宴卿叫嚷:「你幹嘛?!瘋了?」
大白天抽邪瘋,又要作妖。
不知道紀宴卿要帶他去哪,江望景拼了命的掙扎。
沒開出多遠距離,紀宴卿踩了腳油門剎車停下來。
「寶貝你太吵了,能不能分貝小一點。」
陰陽怪氣的,說不定待會目的地就是荒山野嶺。
一瞬間江望景仿佛看到了他被紀宴卿推下懸崖的畫面。
走馬燈都嚇出來了,他頓住如實道來。
「其實……其實溫澄說的那個人是你,不過我可沒有暗戀你的意思。」
「是他不小心看到了咱倆的聊天記錄。誤會了……」
說完,他不敢再看紀宴卿的眼睛。
紀宴卿久久不語。
安靜往往是最危險的信號。
江望景心裡直打鼓,生怕過會就遭遇不測。
紀宴卿突然喊他名字,「江望景。」
「嗯?」江望景愣了一下,飛快抬頭回應。
「我帶你去個地方。」
紀宴卿說話語速很快,吐字卻極為清晰,聲線清冷不帶一絲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