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誰真的接近他而來,可能最先愛上的都是這副清秀軀殼。
紀宴卿偏偏否認。
哪怕江望景長成一個正方形,也依舊會深情流露。
情人眼裡出西施,估計在他眼裡,外貌只是江望景微不足道的優點罷了。
菸灰缸里積攢了很多菸頭。
江望景又刻意的去看了時間,流逝不過半小時而已。
清醒之後又犯困了。
怪不得感覺還沒睡夠。原來是自己起太早。
距離上班還早的多,消耗太多體力,還得再睡一會。
江望景重新縮回被窩,躺在枕頭上閉了眼睛。
房間極靜,靜到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一旦醒來就很難再入睡,江望景翻身凝視熟睡中的男人。
他用手指輕輕碰紀宴卿,在鼻樑處划過勾勒出那流暢的五官。
紀宴卿睡著倒是很安靜,睫毛也挺長。
不像平日如同洪水猛獸般戾氣深重。
想到這兒,江望景就生氣的不行。
他扯扯被子,翻身獨自捲走了一大半把自己裹得像粽子。
因為睡不著就開始在床上毛毛蟲似的扭動。
旁邊的男人睏倦睜開眼,抬起胳膊把他拉過來摟進懷裡。
「來,寶貝抱抱。」
拆禮物拆到了床上。
真正的禮物連包裝還在,紀宴卿看都沒看到。
江望景賭氣,在他肩頭咬了一口。
紀宴卿抱住江望景,低頭親夠了,才摸他的臉:「怎麼了?」
「都怪你……」
江望景微微氣喘,無法抑制餘音,短促地罵了紀宴卿一句。
見狀紀宴卿鬆開臂膀的束縛,在他耳邊吹氣:「是不是昨天太.狠了,身體不舒服?」
「?」
張口就來。
江望景胡亂搖頭,最後氣不過抓起枕頭砸他。
「閉嘴!」
紀宴卿觀察著江望景發燙的臉,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眼尾。
竟有一絲灼手,估計打個雞蛋都能被燙熟。
江望景拍開他的手,抱著枕頭蒙在被子裡。
「我只是出於好心關心你。」紀宴卿佯作無辜,「不領情。」
完蛋了,被窩裡的受氣包一縮一縮沒理他。
不會是把人惹哭了吧。
嘴快惹的麻煩大了。
紀宴卿揉揉太陽穴,小心掀開被子,江望景正蜷縮成一團氣得咬牙切齒。
眼角隱隱閃著光,可能是真擠了幾滴眼淚出來。
完蛋,紀宴卿惹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