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在哪了?」
紀宴卿很了解,他所說的「認錯」不過是緩兵之計,並不是真心覺得自己有錯。
江望景眼睛看著他,頓了半秒,假模假樣真誠道:
「不該大半夜跑去喝酒,不該說你壞話,不該……」
一個字都沒說到點兒上。
紀宴卿眼神輕佻,「還有呢?」
江望景搖頭,他說不出來了。
眼見紀宴卿糊弄不過去,他自知理虧,只能可憐巴巴仰頭獻祭一吻。
「對不起,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去酒吧了,原諒我好不好。」
剛說完江望景就反應過來,這句話怎麼肉麻又噁心。
先前,他看過本書。
其中有段話說,男人喜歡發誓,他們的誓言和狗叫沒什麼兩樣。
江望景很快改了說辭,態度誠懇道:「紀宴卿,我真沒想過要分手。你是我長這麼大談過的第一任對象,所以說……」
「你別欺騙我的感情。」
怎麼從質問紀宴卿的隱瞞變成了紀宴卿審犯人一樣質問他。
跨度有點太大了吧。
紀宴卿不理解,明明相處的很愉快,他為什麼會這麼想。
「我只想和你好好在一起,如果你先騙我的話,我會主動離開。」
「我哪裡欺騙你了?」紀宴卿忍不住笑了。
他這麼一問,江望景反而直接哭了。
江望景帶著哭腔,很委屈地說:「你為什麼要偷偷註冊公司,經營範圍還和我的一樣,這不是擺明了搶我生意嘛?」
此話一說空氣突然安靜,紀宴卿再也不笑出來了。
本來江望景要和紀宴卿在一起的決心很真摯,可是閔忌說的那些讓他不得不起猜忌。
索性借著這個機會一起說出來。
紀宴卿表情意外的錯愕,他的一番話直接把氣勁都消磨殆盡。
「江望景,我從來沒有想過傷害你。」
江望景正在氣頭上,顯然不信他這句輕飄飄的解釋。
「騙子。」說著,江望景眼神閃了閃,哭的更厲害。
「你要是和江聞禮一樣見不得我好,如果覺得我礙眼的話,我可以直接消失,用不著這樣勾心鬥角。」
鬧了半天,原來是因為這個。
紀宴卿全明白了,他在怪自己。
然後大半夜生悶氣跑出去一個人喝到六親不認。
紀宴卿吻去他眼角的淚,兀地多出幾分深情來。
「有嘴你不會問我嗎?為什麼要自己藏著掖著憋在心裡。」
江望景:「……」
「那我現在問你。究竟是為什麼?」
紀宴卿眸色暗了暗,開始向他從頭說起,「因為你總在江家受委屈,我打算把公司轉到你名下,你當董事,我當法人。」
法人代表當起來多膽戰心驚,萬一江望景出事,被牽連的反而是紀宴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