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沙漠中的一潭清水,如飲甘霖。
牙齒刺破薄薄的皮肉,一瞬間疼痛席捲全身。
江望景思緒瞬間空白開來,他想喊卻喊不出來。
喉嚨一點聲音都發不出。
周身的血液盡數涌到大腦,連末梢神經都開始叫囂。
有一瞬他覺得自己都不能呼吸,酥軟難受的感覺遍布全身。
江望景瞳孔失焦,無神的躺在床上。
他不知道這麼做到底值不值得,到了這種程度他也不想再去探究。
紀宴卿究竟克制了多少瘋狂的慾念。
被標記真的很疼。
比以前不知疼的多少倍。
江望景微微張唇咬著指節,紊亂的呼吸從齒間泄出。
疼的眼淚差點掉下來。
房間頓時陷入一種詭異的安靜,兩人都沉默著沒有任何聲音。
江望景不知道。
Enigma初次標記Alpha後陷入短暫的易感期。
今夜註定還有後續……
次日,江望景醒來。
眸子酸澀還泛著一片模糊,眼角還殘留著淚漬。
江望景揉了揉腫成核桃的雙眼,罵了句髒話。
又不知道被折騰到了幾點才睡著。
難受的要死。
全身上下的每寸骨頭都像斷了似的發疼。
掀開被子他發現,自己連睡衣都沒穿著。
媽蛋,遇到屬狗的了,現在後悔已經晚了。
「紀宴卿!」
他啞著嗓子喊了半天。
門把扭動,男人拿著鍋鏟抱臂靠在門框,「早飯還沒好,不在多睡會兒嗎?」
睡個屁。
江望景坐在床上朝他扔枕頭。
然後,理直氣壯道:「我餓了。」
「我煮了粥,能下床嗎?還是給你端來床頭?」
江望景磨磨蹭蹭半天,仍然還在床上沒起來。
「嗯?」紀宴卿欠揍地挑挑眉。
江望景紅著臉,惱羞成怒,「你眉毛下面掛倆蛋,光會眨眼不會看嗎,還需要問?」
「知道了,我下次注意。」
真不是一般欠。
作為罪魁禍首心裡難道還沒點數了嗎。
真想把紀宴卿放進油鍋里炸一炸,看看是油濺,還是他賤。
溫澄趕早給他發了信息匯報昨天的工作。結果又得到了和昨天同樣的答覆。
江望景今天依舊不來公司。
溫澄坐在自己工位,轉著座椅,默默開了局遊戲。
他肩膀夾著手機道:「對了,江哥,經常給你發郵件的那個帳戶又給你發信息了,記得登號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