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摸額頭,沒發燒。
直到看見紀宴卿,才覺出不對味。有點看不清他的臉,感覺紀宴卿整個人都冒光。
再後來,江望景睜開眼就躺在醫院了。
紀宴卿在床邊捂著他打點滴的手,看樣子是一夜沒合眼,臉色異常憔悴。
見江望景醒了,他一個勁地問:「餓不餓?渴不渴?想吃什麼東西?」
江望景腦袋空空,肚子也空空。但是毫無食慾。
「我怎麼了?」
紀宴卿被迫無奈地嘆了口氣,「醫生說豆角未熟會產生毒素,簡單說你就是被自己沒炒熟的菜毒翻了。再加上被標記後還虛弱著,得休養幾天了。」
江望景:「……」
病房瓷白的牆面在白天亮的刺眼。
江望景眯了眯眼,手指蜷縮了一下。
蹙眉委屈地說:「對不起,我就是看你太辛苦了回家想幫你減輕點負擔。」
紀宴卿一夜未眠,眼眶不乏爬滿了紅血絲。
看江望景的時候雙目猩紅,眼底里卻全是心疼。
他揉江望景頭髮,輕聲撫慰,「你已經夠好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去怪你。」
江望景抓住男人伸來的手,喉結滾了兩下,啞聲說:「可是我搞砸了……」
好委屈,還很難過。
為什麼別人就可以,偏他廚藝就爛到了家。
明明也獨居了很久,可是連簡單的家常菜都不會。
自己這麼多年到底是怎麼把自己敷衍過來的。
紀宴卿把他的手心捂在臉頰,「我喜歡你,會喜歡你的全部,包括你的所有缺點。」
彼此視線相隨,觸碰到的一瞬間,四目相對,心神難寧。
「你不需要完美,在我身邊做自己就好。」
突如其來的情話讓江望景的情緒難控。
如果愛人是一門功課,想必紀宴卿應該能拿滿分。
剛感動不出三秒,紀宴卿又說:
「以後別進廚房了,我對你要求不高,好好活著陪我就行。」
「我就知道會有這句話!」
「你每天工作比我都辛苦,回了家還需要照顧我,我怎麼可能天天白讓你付出。」
整段話說完,江望景眼梢有些發紅。不知是生病的緣故,還是又想哭了。
紀宴卿掃了眼,溫柔輕笑,「你願意的話可以幫我洗碗。」
「好。」
十點,江望景精神稍微好些。
他喝了點白粥,打開手機去看消息。
溫澄的消息瞬間彈出好多,約摸從九點就開始了不間斷轟炸了。
江哥你今天來嗎?
江哥你是不是生病了?
江哥季度報表要給你發郵件嗎?
江哥……
連續三天老闆本人都沒親自來公司,溫澄生怕他是出了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