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景聽完抬手賞了他一記腦瓜崩,「簡直開玩笑,你哥我守身如玉。」
溫澄吃痛,捂著腦袋委屈巴巴,「我這不出於擔心嘛,紀總昨天大半夜還打電話問你在哪,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你說什麼了?」
「我沒敢說謊,如實告他了……」說著溫澄把頭埋得很低,沒敢再看江望景的眼睛。
「然後?」
「然後我就不知道了,紀總把電話掛斷了。」
僅有的線索和記憶串聯到一起。
大概率是紀宴卿撞到了沈訣和他單獨坐一輛車的場面吧。
也不一定。
萬一是沈訣有所圖,紀宴卿和他起了爭執也說不準。
難怪大早晨像吃了槍藥一樣,說話都陰陽怪氣。
忙完工作,江望景對著手機屏幕兩眼了犯難。
該怎麼跟紀宴卿開口聊聊。
直接挑明了問是不是不太好。
紀宴卿今早沒有提起,會不會根本不想在再翻舊帳。
難搞。
江望景編輯了又刪,刪了又重新打字。
溫澄進辦公室沒敲門,推門驚了江望景,手一抖消息直接發了出去。
江望景頓住,手指緊繃愣了三秒。
撤回,晚了。
被看到了。
紀宴卿回復速度很快:寶貝,我沒怨你。
假的,一定是在說氣話。
要不就是紀宴卿玩玩而已,不愛他。
所以才根本不在意。
江望景雙手抱頭,把頭髮抓得亂蓬蓬。
他心裡惴惴不安,猛地抓起手機,打出一串不理智的文字:
紀宴卿,分手吧,你根本不愛我。
對方不解,估計這會兒正是一臉懵逼的狀態。
江望景又補一句:我不是傻子,說真話不會死,但憋在心裡小心憋死你。
紀宴卿:說實話我確實很生氣,但心疼往往大於一切,我知道錯不在你,不能因為情緒上頭就隨意置氣,會破壞感情。
紀宴卿打了很多字,字句真誠。
江望景一時語塞,兩眼望著屏幕里的幾行字發呆。
大白天,紀宴卿應該很忙才對。自己不但占用他工作時間扯皮,而且還耍脾氣讓對方為難。
紀宴卿會不會生他氣了。
江望景泄氣似的趴在桌面,握住手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正如紀宴卿說的那樣,壞情緒不能亂撒給愛自己的人。
整整一天,江望景工作都心不在焉。
於是等到六點紀宴卿來接他回家時,江望景主動道了歉。
「我錯了,紀宴卿。我以後出門肯定提前告訴你,每天晚上十點以前準時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