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詡不是愛炫耀的人,當然也是那種想讓另一半知道他有多麼付出的人。
曾經因為無法Omega信息素安撫,江望景受過多少苦頭。
抑制劑打到身體出狀況。
各種治療藥物成堆吃,到最後有用嗎?
根本沒用。
江家放棄了他,連同他自己也放棄了自己。
好不容易盼來的手術機會,江望景放棄掉,他寧願為了紀宴卿失去自我。
至少在標記消失前。
熟人才知道刀刺在哪裡最痛。江望景最在意的不過就是這件。
紀宴卿對他太好了,他不想讓紀宴卿知道。真的不想。
日出雲海倒影在眸中。
江望景無感。
他有些心不在焉,但願紀宴卿不會窺探他隱私。
早晨八點,江望景下了飛機。
站在紀宴卿入住的酒店門口,江望景感覺一切都變得不真實。
原來他會這麼在意紀宴卿的感受,比他想像中還要在乎。
他找到房號,愁緒許久敲響了門。
紀宴卿凝視門外的他,表情顯得意外。「你怎麼來了?」
最早的航班五六點,江望景最晚也得四點起床,眼裡爬滿了紅血絲,看上去憔悴又疲憊。
整整一夜也才沒幾個小時,紀宴卿心疼的不行。
江望景抱住男人,埋頭窩在他頸窩,「想你的信息素。」
主動的反常。
自從在一起之後兩人就沒有分開過夜,也許是江望景不適應他不在身邊的感覺。
至少紀宴卿是這樣認為的。
紀宴卿抱緊江望景,騰出一隻手關上了房門。
原本他打算辦完手頭的工作就立馬飛回去找江望景。
沒想到他居然不嫌遠,自己千里迢迢跑來了。
一天未見,兩人溫存了許久。
紀宴卿撫著他摩挲,親他的臉和脖子。「你來為什麼不告訴我。」
「沒有為什麼。」江望景道:「至少我想你就可以見到你。」
他這句話說的很有意思,分外曖昧,細細品卻能讀出幾分虛假。
看似真心,實則另有打算。
紀宴卿按著江望景的腰把人壓翻在沙發。
聲音極具蠱惑道:「真的嗎?」
江望景不給他回答,只是問:「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紀宴卿扯下脖子間的領帶,繞著江望景纏了幾圈,最後拽住手中那段,抽緊。
「說實話,最好別騙我。不然後果你應該很清楚。」
紀宴卿眼神明顯變了變,有點鋒利有些冷。
像他最初認識的那個紀宴卿似的,一點都不溫柔,眼神里滿是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