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江望景,他幾乎是有求必應。
條件之內的他可以實現,條件以外的,儘量滿足。
江望景是他捧在心尖尖上的愛人。比任何珍寶還要珍貴千倍萬倍。
這條街離海濱公園不遠,散步就能到。
沿途海風陣陣。
江望景穿了紀宴卿的T恤,松松垮垮。
他左手端果茶,右手挽紀宴卿。
至於小桶和鏟子,在紀宴卿手裡。
江望景伸伸懶腰,獨自走在前面,「要是插rlie在就好了,一家三口就湊齊了。」
還能找路人拍張全家福。
紀宴卿煞風景,「如果插rlie在,那你一定會讓它把桶叼著。」
走到海灘,已經有很多人在了。
江望景指向一片礁石,不少人影打著手電的在彎腰尋著什麼。
他道:「那邊肯定有螃蟹,我看了攻略。」
海水捲起的浪花一次次沖刷礁石。
黑色的石頭有些濕滑,紀宴卿扶著江望景,略顯擔憂。
這邊情侶多,隨處可見的都是小年輕。
江望景和紀宴卿也算入其中。
捉了半天,兩人也只找到一隻比指甲蓋稍大些的寄居蟹。
「養一隻是不是太孤單。」
紀宴卿幽幽道:「能撐過明天再說吧。」
江望景反駁他,「肯定能,我又不會虐待小動物。」
月光下,江望景彎腰抱著桶好奇盯著寄居蟹看。
他居然有點羨慕一隻小蟹。
家,一個他憧憬許久的代名詞。
想看海。
潛台詞是只想和紀宴卿在一起做喜歡做的事。
以前散步叫做走路,約會叫做吃飯。
黃昏只存在於天黑前。
所有浪漫的事都與江望景毫無瓜葛。
是紀宴卿改變了他的人生。
把他從孤獨寂靜中解救出來。
海浪在耳邊一次次洶湧翻騰,江望景站在礁石,遞出手,「麻煩你以後要好好照顧我。」
「我的家人。」
他再次邀請紀宴卿介入他的生活,從現在開始直到永遠。
紀宴卿牽住他,低吻他額頭,「與你度過的每一天,時時刻刻我都在兌現承諾。」
字字句句無比虔誠。
江望景決定了,他再也不會改變。
紀宴卿是他的家人,是他心底唯一的訪客。
江望景除他之外再也愛不上任何人,包括自己。
愛情使人盲目,但至少紀宴卿值得他堅定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