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景我想不明白,我真的想不明白。」他付出了足夠多的愛,卻連心愛之人的異常都無法覺察到。
紀宴卿想不通,江望景究竟為何要瞞他。
一雙墨染過的黑眸寫滿了偏執,江望景身形微微怔住。
男人按住他肩膀,捏得死緊,江望景有種骨頭都快碎裂的錯覺。
他沉默,然後沉下眸色緩緩道:
「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別人過度探究我隱私。放棄治療是我想過很久的決定。」
「別人?」
他主動拉住紀宴卿手腕,「沒有,我只是比喻。你別生氣。」
紀宴卿突然吼道:「難道在你眼裡我也是外人?江望景你搞清楚,我是在關心你啊。」
「我知道。」江望景想牽紀宴卿,「我知道你肯定是為了我。」
男人甩開他的手,全然沒留餘地,「我愛你,我喜歡你,只想對你好,難道我有錯嗎?」
江望景低著頭沉默不語。
「你自己想想吧。」
紀宴卿走的決絕,絲毫沒有顧及都江望景的留戀。
可能紀宴卿會生氣的點他是覺得江望景不信任自己,從來沒有把紀宴卿當做過家人。
但是他沒有。
晚上七點,紀宴卿沒來接他下班。
下樓時天色微黑。
江望景給司機打了電話,叫他來送自己回家。
可是……
回家。
回的是紀宴卿家。
他會不會還在氣頭上沒消氣,會不會還在怨自己。
江望景瞬間不敢回去了。
算了,大不了回去好好解釋一通,把話說開。
他鼓足勇氣硬著頭皮打開門,紀宴卿不在家。
房間很暗,昏黃的光影就要和黑暗融為一體。只有插rlie聽到了動靜,搖著尾巴等在玄關。
江望景揉著狗頭,「你那個爹去哪了?」
問完,他又自言自語回答:「紀宴卿多半是在加班,可能一會兒就回來了。」
江望景把狗子飯盆添了糧又蓄了水,坐在沙發等了好半天。
男人依舊沒有要回來的意思。
發消息不理,打電話不接。
該不會紀宴卿一氣之下離家出走了吧。
該委屈的是他才對,既然紀宴卿不回家,那他也不回了。
江望景耍性子,在小區附近找了家清吧,一直躲到了晚上。
紀宴卿給他打電話,他沒接。
誰叫他剛才也不接自己電話的。
他氣定神閒嚼碎一塊冰,順便還多點了幾瓶酒,把裴序也叫了出來。
紀宴卿給他發消息:你在哪?我去公司找你,溫澄說你早走了。